柳詩妃裹挾全宗之力過來,一旦談不攏,那她將會帶著儒家亞圣撞入虛空之中鏖戰。
云海書院雖然還有兩位七境大儒,但境界都不如魔宗宗主左狂生,尤其是那沈稷,入七境還不足百年,以一敵二雖不能取勝殺敵,但也能維持不敗。
剩下的就要靠之下的天象化海之流了,提前準備了多日,有備而來的魔宗到時候自然能占盡優勢,將這云海書院殺的青黃不接,這才是柳詩妃的計劃。
但好在那儒家亞圣沒有選擇最壞的結局,所謂的顧全大局不過如此,當然,能夠如此順利也多虧了那斬運一劍的威懾。
夏凡那一身驚天氣運可不是說說而已,連當初的天罰都能抗下,若真是以運斬運,那到時候還真說不好會發生什么。
自天上而下,一身大紅勁裝的柳詩妃抱著夏凡落于地上,等他站穩后,身形陡然虛幻,一步出現在了沈稷身前。
“你......”
沈稷頓時睜大雙眼,面露驚恐之色,但話還沒說完,眾人只聽道‘啪’的一聲脆響。
柳詩妃抬起手臂,一個巴掌甩在了這位大儒的臉上,頓時,這位儒家副院長身體如炮彈一般倒飛而出。
“你想殺我夫君?”
這一巴掌傷害不大,侮辱性強,堂堂七境大儒被當著天下各宗面前掌摑,何等羞辱。
但眾人卻沒有考慮這件事,而是柳詩妃口中的夫君。
除了在場幾位知情之人,其余眾人皆是瞠目結舌,很明顯,這位魔宗老祖的夫君正是依靠在墓碑之旁,渾身浴血的夏凡。
一位人間絕頂,其夫君居然只是這樣一個年輕人,這誰見了不得在心中大喊一聲‘我曹!’
而莫驚春與李觀棋二人更是如此,幾個月前夏凡就曾對兩人隱隱透露過此事。
當時他只說那把劍是她娘子的,二人還以為這是他娘子傳承而來的仙劍,但現在看來,并不是如此啊!
要不是今日之事,他說自己有位人間絕頂的親娘,二人都信,但絕對不會信兩人居然真的是夫妻。
好在云海書院這官脈一枝面皮皆厚,一巴掌下去,沈稷只是嘴角溢血,但臉皮卻連腫都沒腫,隨即壓著牙沙啞著吼道:
“魔宗欺人太甚!請老祖主持公道!”
聞言,還未等柳詩妃說話,儒家亞圣自天生落下,冷冷的看了一眼沈稷問道:
“為何壞了規矩?”
“他...他要當著眾人面前,在我云海書院殺我孫子浩然,這叫我如何能忍?我云海書院的面子何存?”沈稷雖然懼怕,但依舊不服,因為他知道自己死不了。
上三境者不可死于人域,這也是規矩,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尋仇,死傷一個上三境,哪怕只是七境,但對人域依舊是非常大的損失。
要知道,在不詳之地,多出一個七境就能緩解不小的壓力,每次爆發動亂,人域這邊的上三境之人都是以以寡敵眾,一個七境,至少能拖住對方兩位七境,作用頗大。
“但他是依規矩辦事,上門拜山,挑戰我宗門年輕一代,哪怕是輸了,我云海書院也輸得起,但你卻派化海境前去圍殺,壞了規矩,丟人至極!”
“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點小心思,我宗門之內其余天驕,執事都能死,唯獨你孫子死不得?”
說著,這位亞圣淡淡撇了不遠處的沈浩然一眼,頓時讓這廢物跌坐在地,若不是修行中人,恐怕早就失禁,當眾出丑。
“就因為死了一個妓子,就讓我孫子賠命?老祖,我不服!”沈稷大喊,但柳詩妃身形一動,緊接著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身形爆射而出,直直的撞進了遠處的青山之中。
這一擊,柳詩妃下了重手,哪怕是七境大儒也會重傷,但她也沒有下殺手,因為她知道,有這位亞圣在,她殺不了對方,與其如此,還不如將其重傷,出口氣。
“他剛才問我夫君能殺幾個,那我來告訴你,剛才上前一步者,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