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剛那兩名男子的對話。師父你覺得是怪病,還是有人所為?”
“未聽說過有這等怪病,應該是有人所為。準確的說是妖精所為,極有可能就是芙蓉花精做的。咱們去詢問一下他們口中的名醫。”
他們在這街上走著走著,在一塊掛著“鶴氏醫館”牌匾的醫館門口停下。
“師父,看來這是名醫鶴逸之的醫館了。”
“我們進去看看。”說罷他們便邁入了醫館中。
紫月看見一個年輕且有幾分俊朗的男子坐在堂中,前面放著桌子,桌子上放著脈枕。不用說,這肯定是鶴逸之。看起來也就是三十歲上下的樣子,能夠成為名醫,可以說是年輕有為了。不過向來人們都是信任老醫師,他如此年輕,卻患者不斷,定是有幾把刷子。
見景陽和紫月進來,鶴逸之開口問:“二位是來瞧病的嗎?”
“想必你就是名醫鶴逸之了。”解羽道。
“名醫不敢當。醫師鶴逸之。”
“我是逍遙山之人,路上聽聞這里人都染上了怪病,特地前來詢問。看看能否幫助你們。”解羽道。
“原來是仙君。失禮失禮。仙君若想查探此事,可隨我來。”
鶴逸之帶著景陽和紫月往里屋走,他們一進屋就看見了一個骨瘦如柴,奄奄一息之人躺在床上。
紫月心里一驚,她第一次看見如此可怖之人,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一堆干柴,但肚子卻出奇的大。若是無涯仙尊在,或許還能救好他。
“這人送來多久了?”景陽問。
“快七天了。”鶴逸之答。
“有什么癥狀嗎?”景陽問。
“剛來醫館的時候,他并沒有現在這樣骨瘦如柴,但也非常消瘦。他面色發黑,肚子如鐵釜,又大又堅硬,胸口還有一個印記,很像一朵盛開的芙蓉花。”
“那你確診這為何病?”
“這病看起來生的蹊蹺,我也并不能完全斷定是何癥狀。這腹部隆起嚴重,我斷定這是病源。”
“那你開了什么方子。”
“我開了破血逐瘀湯劑。主要有鱉甲水蛭大蟥等攻邪類藥物。”
“你居然開這類的藥材?這類藥材并不對癥,還價格極其高,甚至身體會越吃越虛弱。你!”
“我也不是只圖財,我是真心想救治他們的。先后已經有十五位得這種疾病了,送到我這里的人能多活幾天。不來的人,當天就死了。”
“你都不確定是什么疾病就開藥?!”
“可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我已經是這里最好的醫師了。”
“你明明知道治不好,為什么還要收人家家屬那么高昂的費用。這樣的病癥,多活一天也是遭罪,你這樣只會讓患者白白遭罪,讓他們的家屬人財兩空。”
“師父,你快看看你有什么辦法救治嗎?”紫月打斷他們的談話。
解羽為那人把了一下脈,虛弱之極,已經進入游離狀態,無力回天了。他搖搖頭,解開那人的衣服,發現身上果然有一個紅色印記,那印記形似芙蓉花!“這不是病,是被妖精吸食了靈氣,又向身體里輸入了毒素。”
“還有救嗎?”紫月又追問。
“沒有辦法了。太遲了。毒素已經吞噬了他整個生命。”解羽嘆了口氣。
那個人突然掙扎起來,表情因痛苦極為扭曲,卻喊不出聲來。他猛地蹬了幾下腿,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紫月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這一個人,就這么走了。無涯哥哥在就好了。
“鶴逸之,他已經死了。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已經死去的這十五人你是否都認識?”
“這十五人并非都到我這里治療,但是我們云夢澤本身不大,互相之間也都熟識。這十五人中有有公子哥,有幫閑,還有幾個窮秀才。我們這的公子哥兒也會宴請一些窮秀才,有些確實有才華的就會被找到府里做個門客。窮秀才自然是希望能得到公子哥的幫助,謀求個職位什么的。”
“看來他們是一同做了什么事,招惹上了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