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是顧家,而涂生可以姓顧!
顧大郎,這個名字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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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總是別扭,像穿了一雙不合腳的鞋。不過,沒有問題,顧大郎,顧大郎,小玉姐喜歡就行。
涂生貼心地替小玉姐著想:有了顧大郎,顧家能興旺發達。爹娘理虧在先,做壞事被抓住了馬腳,再也無法反對。顧大郎也定能孝敬爹娘(能!咬牙閉眼,就當養了兩條狗!我還給他們磕頭送終!)那么,這樁原本就定好的婚姻,有什么問題?
完全沒有問題!
可恨逃脫不成!
(該死的趙大使!該死!該死!)
在黑河這間地牢關了這么久,小玉姐定是嫁了人了。
明知道定是這樣,但涂生心底深處卻總也斷不了一絲癡念:
或許、或許……
而現在,這個一臉橫肉的吳曉義就要開口,在大笑聲中,將這一縷癡念抹得干干凈凈。
“親事沒成!”
巨大的喜悅吞沒了涂生,讓他一時間竟成了個木頭人一般,聽不見,看不見,動彈不得,呆呆地坐在地上。
小玉姐沒有嫁人!
喜悅的浪潮沖刷著頭腦,在耳朵里轟轟作響。但漸漸地,歡喜轟響中混雜進了一個討厭的聲音,“……哈哈哈……”
吳曉義。他為什么笑成這個模樣?
這個念頭一起,耳朵立即又能聽見了。“……這豈不是大大的喜事么?”
說話的仍是吳曉義。說出了那件大事,顧大郎卻直若死人一般,沒半點反應,讓吳曉義大失所望。
事先和文曄哥哥商量好,定要大大地樂一場。要不是指望著這個,吳曉義才不肯來見顧大郎。誰知道竟是這個結果。
吳曉義仍不死心,又說一遍:“按兩家事先說定的,要嫁給我做老婆。你說,這是不是天大的喜事?”
這一次,涂生聽清楚了。一個字就如同落下一個響雷,炸在心頭、腦海。
兩個肩窩突然間一陣劇痛。原來是他恨不得暴跳起來,將吳曉義一拳打死。心念一動,肩膊收縮蓄力,把兩個傷處猛地一扯。涂生險些痛呼出聲,幸好一直緊緊咬定牙關,這才悶住了沒有叫響。
這陣劇痛倒痛醒了涂生。以他現在這個模樣,再怎么狂呼大喊,痛哭大罵,都是給人當笑話看待。除此之外沒半點用處。但胸中那團火燃得烈焰熊熊,哪里按捺得住。
涂生于是有意扯著那根鐵鏈,引起陣陣劇痛,用這個辦法強自忍耐。
吳曉義卻只當是準備多時的包袱沒響,十分懊喪,卻仍不罷休,定要將顧大郎撩撥起來。“……你再喜歡她,最后還不是成了我老婆。我要她怎樣,她便只能怎樣。若她還是念著你顧大郎,看我不打斷她的腿……”
如此翻來覆去,絮叨個不休,倒把另一個聽得不耐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