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惦記著這么些個事兒,沈瑜收拾行李的動作都慢了兩拍。
只是快開學了,無論再有多少事兒,沈瑜都必須暫且放下,先去專攻他作為一個學生的主業。
臨行前,他想去跟另外兩位老朋友告別。
然而等他跑到李哥的病房,這才發現李哥竟然也不在。
詢問了一下旁邊病床的人,這才搞清楚李哥竟然是那種候鳥性病友。
每年有一段時間就出去努力工作賺錢養家,賺夠了以后,剩下的時間就回醫院來療養。
這樣的病人其實不少。
可以說剛好因為是暑假,正好是個療養期。
沈瑜正巧遇到的很多這樣的病人。
只是這些病人和普通病人并沒有什么兩樣,沈瑜很多專業術語都搞不懂,一知半解地看病例單也看不太明白,所以也就錯過了很多關鍵的信息。
也不是沈渝都來工作了,還不好好了解工作崗位。
實在是那一些關鍵信息都會搞些字母縮寫,沈瑜看它們就跟看天書一樣。
這就跟醫生的字一樣,你壓根看不懂他到底寫的是什么玩意兒!
剛開始沈瑜還硬著頭皮去請教醫生,請教了幾回以后,醫生們都勸他不要再管了。
畢竟這些信息對于沈瑜而言并不算太重要,學這些不過是浪費時間。
而且也算得上是病人**的一種,不學比學了好。
沈瑜背著小書包,在病房里木木地站了一會兒,后知后覺的有點不太高興。
他知道自個兒要離開了,特地過來一個個的打招呼。
怎么他們要離開的時候根本都不跟他講一聲?
當然他們也沒有義務一定要通知,只不過他以為他們都算是朋友了。
說一聲不算是義務,也算是一種交情。
沈瑜伸手調整了一下書包帶,沒有說什么,轉身就準備出病房門。
旁邊病床的病友卻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突然叫住了他。
“誒,慢著,你是不是叫那個什么……什么……”
“沈瑜。”
“誒對!沈瑜。沈瑜啊,你李哥說你要高考就沒去打擾你,留了個袋子在我這兒,說是你來的時候讓我轉交給你。”
病床上躺著玩光腦的病友一骨碌爬起,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個紙袋遞到了沈瑜手上,然后對著還在怔楞的他笑道。
“不錯不錯,看著的確是個會讀書的,你李哥當時看著你在看書,都不好意思過去打擾你。”
“可是……”
牛皮紙袋微微粗糙的手感摩擦著沈瑜的手指。
“可是他過去看我也不會打擾到我的,相反我很希望他來看我。”
“要考高考的人怎么可以去打擾呢?你們這些小孩子都太幼稚了,大人可是分得清輕重的。”
這么說就說的過去了,他一個人在看書的時候,的確大家都沒有過來打擾,哪怕是最喜歡說話的王姨也都避的遠遠的。
至于院長過來帶東西給他吃的時候,平時的朋友們也沒有看到過。
因為院長和他也知道,自個兒在醫院里頭大吃大喝不好,還特地去了旁邊的小雜物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