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是這么說,但老周這個編輯,完全沒有蔑視青云社的意思。
畢竟關系越是親近,越是愛開玩笑。
有時候他們這些雜志社的編輯,在聚餐的時候,互相說對方是菜狗的次數也不少。
蘊華社內部就很愛拿那些文筆幼稚的稿件,開玩笑說這個該往青云社投。
這次老周無疑又是在玩兒梗。
玩什么十七八歲這個年紀就該在青云社好好呆著,別來他們蘊華社玩兒的梗開玩笑。
辦公室里的編輯們也默契地笑了笑,有點親近,又有點促狹。
結果還沒等他們多對一下眼色,下一秒就看到剛剛玩了梗的老周,臉色一下就變得很奇怪。
“你干嘛,怎么一副這種臉色?這問題稿有很大的毛病嗎?”
坐在老周旁邊的編輯,看著老周打開郵件以后就變了臉色,整個人都有點懵。
雖然說他們這些編輯因為長時間的鍛煉,審稿速度已經非常快了。
這可是這老周才剛剛打開文件啊,怎么就一副出了大問題的樣子。
他這就看完文章了?
難不成他現在已經不是一目十行,已經是一目百行了嗎?
這就讓人又驚訝又好奇了。
旁邊坐著的編輯,都來不及自個兒登郵箱去看問題稿件,而是探頭就往老周的屏幕上瞅,瞅了兩眼——
“我糙?這真是晚上不能說鬼,白天不能說人啊!”
他們剛剛還有提到誰?
能提到的就只有梅冰和沈瑜,隨便盤一下邏輯就知道,這問題稿件肯定是出自這二者。
講道理,明明梅冰有過往他們雜志社投問題稿件的前科。
而且沈瑜這個年紀這個學歷,往青云社投稿能中已經頂了天了。
就算他寫出來的治療文,傳說能夠徹底的治愈好情緒病。
但只要研究成果沒能夠出來,一切就還不一定跟他有確實的關系。
所以實在也不應該寫出,能夠讓他們蘊華社犯難的稿件啊?
但是莫名其妙的,辦公室里的編輯們就有一種直覺,這篇問題稿是來自沈瑜的。
老周想起了之前周日約自己的好朋友,青云社的責編劉余慶出去喝酒的時候。
那家伙平時里看起來一副冷冰冰的精英模樣,結果在他面前喝了點酒后就跟祥林嫂附體一樣大倒苦水。
當時他是怎么做來著?
哦,他這么個十佳的兄弟情好友,肯定是毫不留情地嘲笑了自己的好朋友一番。
并預祝他以后多多地收到類似的稿件。
畢竟雖然是挨了一點罵,受到了一些質疑,但也能夠讓他們青云社長更大的名氣,獲得更廣的讀者群。
劉余慶責編:“你可他嗎做個人行不行?”
老周:“我哪里有說的不對嗎?難道他往你們雜志社投稿了,你們還不發?”
劉余慶責編:“寫得好的話,我們自然是要發的,哪怕會引起爭議,我們也得發,這就很麻煩啊。明明知道這篇稿件發出去會被黑出翔,但是還不得不發。這種感覺就跟以前掰了老媽的口紅,老媽拿著戒尺讓我伸出爪子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
老周:“你這比喻很貼切,希望你以后多多重溫這種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