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荊意長久地凝視了沈瑜一會兒,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腦補了些什么,神色突然之間變得很憂傷。
“你以后也要多為自己考慮一點,很多時候不要為了幫助他人而委屈自己。人這輩子不怎么長,委委屈屈的過,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沈瑜不明所以地看向徐荊意:“你該不會是覺得我寫長篇連載,是為了讓那些剛剛從十方組織里頭退出來的人,不再重新回到組織里頭,而做出來降低文章的質量的妥協吧?”
徐荊意頂著一張我就是這么覺得的臉,搖了搖頭。
沈瑜簡直無奈:“我可以為了很多事情妥協,但是我絕對不會降低我的文章質量來進行協調,這是一個文人的底線。我只追求文章寫的更好,絕對不會因為別的動搖。”
沈瑜的確也有幫一把徐荊意,別讓他總為了那些無頭蒼蠅一樣的人而擔憂的意思在。
但是他剛剛那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絕對不是為了自己的文章質量會下降而擔心,而是在憂傷自個兒往后再也不能這么悠哉悠哉了,畢竟要保證每天的更新量。
不過說到要拉一把十方組織退出來的成員……
沈瑜突然轉身看向了徐荊意:“我來了個靈感。”
徐荊意某根敏銳的危機雷達探出了頭:“你來了靈感就來了靈感,你瞅著我干嘛,我要給你去買紙和筆嗎,要不要還給你把筆帽脫了,把筆送到手上?”
沈瑜被這么懟了還不生氣,反而滿臉堆笑,一看就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難為徐荊意。
徐荊意:……
這種明明知道眼前人要挖坑讓自己跳,但是自己還逃不了,偏偏得站在坑邊往底下望的感覺真是不好。
沈瑜:“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徐荊意:“不,你沒有。”
沈瑜:“我來跟你說一說。”
徐荊意:“不,你別說。”
徐荊意從臉上的表情到身體的肢體語言,無一不標志著抗拒。
然而在這種靈感上頭的文人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
他們瘋狂想把自己腦洞想講出來的勁兒,根本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明明徐荊意也是學過專業格斗術的人,偏偏在沈瑜這么個愣頭青面前跑都跑不了,甚至連捂住耳朵都做不到。
沈瑜:“我特別想把這個故事講給你聽的原因是,其中很多細節需要專業人士來指導一下,你懂我意思吧?”
徐荊意:“不,我不懂。”
話說到這份上了,徐荊意怎么可能還猜不到?
一個大膽的想法,還需要他來指導,要說沈瑜這家伙不是在打十方組織這個題材的小九九,徐荊意可以直播剁腦瓜子。
徐荊意:“你這不僅是一個大膽的想法,你這簡直就是一個狗膽包天的想法。我都已經說了,現在的十方組織可不是以前那個十方組織。當初我們好歹還講些道理,現在你跟他們講道理,他們直接送你見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