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段務如起到了非常好的橋梁作用。
一方面是沈瑜想到某個概念以后,會竭盡自己所能,向段務如描述一番,讓她看看這個世界有沒有相似的概念,可以提供參考。
另一方面是他寫好關于自己概念的初稿以后,會讓段務如看看她能否理解。
這么一來就極大地減少了他心里有東西但是卻說不出來的阻隔感。
同樣的,這種溝通也讓他們兩個之間越來越默契。有時候他們提到某個概念的時候,都不用詳細描述一番,只是一個眼神,對方就知道想要表達什么。
這種相處方式就十分舒服,這種工作的進展也很喜人。
等到三家文學組織會談,擬定好了如何進行這次比賽的計劃以后,就接到沈瑜那邊發過來的消息,他關于情法交融的概念已經確定好了。
陳尋院長有些意外:“這么快的嗎?”
對于文學名詞概念的擬定其實是非常嚴肅的學術研究,這種研究想要深入而且規范,那都是需要時間來累積的。
常常這么一個問題,要研究好幾月,甚至以年記都有可能。
陳尋院長本來想反正這事兒,他們三家文學組織已經接手了,就不一定非要趕在這三個月假期把這件事情給做完。
所以沈瑜慢慢想,慢慢定義也是有空的。他們也不用著急忙慌的舉辦這次活動,可以給參賽的人員提供更多的事情。
都是文壇老人,也都知道文壇里的那些老文人們,有時候拖稿起來是多么的可怕。不給足他們充分的時間,很難想象他們會寫出個什么東西。
不是所有人都像沈瑜可以用一兩周的時間,寫出一篇很好的文章。大多數文人都需要用很長的時間去慢慢磨其中的細節,修改其中可能會出現的bug。
畢竟他們這種文章的特性就是需要嚴謹和邏輯性,無論文章寫的多好,只要出現一個幼稚的bug讓讀者們無法忽略,那么整篇文章就毀了。
“正是不要給這些文人們留太多的時間,我們這次大賽可不是為了挑以前我們選的那些文章,我們這次想要挑選的的是具有余韻派文風的優質稿件。看看沈瑜寫稿子的速度,我感覺寫這樣的稿件,要是想太多反而不好。”
畢竟文章想的越多就會修改得越多,而越修改就會越忍不住朝自己以往最擅長的方向靠攏。
于是結果導致的就是不斷地在文章當中加入更多的技法,然后讓其中情感所占的篇幅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沈瑜知道這句話在這個世界的特定語境,于是他也就沒有反駁。
其實實際上并不是情法交融的作品都是一氣呵成,好多文人的作品也是寫了很久,仔細琢磨了很久以后才最終定稿。
在沈瑜的那個世界,尤其是詩作,很多人都是琢磨的頭發都掉光。
什么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那都是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