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時,外面已候有一位白衣少年與一位青衣少女。
“二師兄,雙清師兄,子玉師兄。”
兩人一一拜完后,二師兄吩咐那少年領了長樂,青衣少女領了伍亦瀟。
那青衣少女很是俏皮,左眼下的一顆淚痣格外顯眼,一點也不見生。
上來就笑盈盈地挽著伍亦瀟的胳膊:“我叫紫菱,你叫什么?”
“我叫伍亦瀟。”
兩人話音剛落,二師兄便低低接了一句:“帶他們去洗漱更衣,下午未時所有弟子凌云殿集合。”
說完停頓了一下,手也跟著頓了兩下,對著紫菱說道:“伍姑娘有腰傷,你行事慢些。”
那紫菱一聽二師兄在給自己說話,立刻將手從伍亦瀟臂彎里抽了出來,行了個禮恭恭敬敬的答道:“是,二師兄。”
***
紫菱本就是個活潑的性子,加上近幾年來,門派里一直沒收到與她年紀相仿的低階弟子。
所以見到伍亦瀟,她的話就越發的密。
紫菱興高采烈,伍亦瀟愁云密布。
從那石洞出來到住宿的地方距離甚遠,伍亦瀟全然沒有心情看一眼周圍的環境,粗粗掃了幾眼,只記得廊腰縵回,鳳翥龍翔,除了回廊就是回廊。
剩下的時間除了要豎著耳朵聽紫菱說話,還要咬著牙怕自己一松氣就疼的喊了出來。
一路上她滿腦子都只有一句話:怎么還不到。
等快到時,伍亦瀟不光腰又斷了半截,也把這玄冰派里的事兒零零散散聽了個大概。
總得來說她總結了一下,就是做為一名低階弟子,要專心修行,認真做事。
萬萬不要得罪那些高階弟子,因為那些高階弟子不光靈力強大,而且大多背后有盤根錯雜的家族勢力。
“好啦,還有什么想問的嗎?盡管問。”紫菱雙手一拍,倒是很有一副小師姐的模樣了。
聽她說了這么一路,伍亦瀟倒是還真有個疑問:“大師兄呢?”
每個門派弟子中,拿事的不應該是大師兄么?怎么著玄冰派說來說去都是個二師兄。
那紫菱趕緊做了個噤聲的口型:“大師兄三個字在咱們門派是不能提的,尤其是在師尊面前,更是萬萬不能提起。”
“好。”
紫菱沒想到她就此打住不問了,感覺如鯁在喉。
于是四下看了一看,自行補充道:
“想知道為什么嗎?因為咱們門派在三峰中排名第二。那大師兄,跳槽去了排名第一的玄奇派。你知道嗎,那人跑到那邊,成了別人的小師弟!你想想,寧愿當別人的小師弟,都不當咱們的大師兄,這不明擺著給咱們師尊難堪呢。所以,自他走后,師尊一惱也便再也不立大師兄了。那咱們門派自然就沒有大師兄了唄。”
“哦。”伍亦瀟心想這還有跳槽的。
這玄冰派的歷史聽完,也總算是熬到了房間,伍亦瀟的一身冷汗已將身上衣服全都浸濕了。
紫菱要幫她更衣,她不好意思。
于是紫菱就站在純白屏風后,拿出小師姐的派頭說道:“咱們門派,男子著白衣,女子著青衣。腰帶顏色不同,階品也不同。
白色為高階,墨綠為中階,灰色為下階。”
如此一本正經的說完,竟先把自己逗樂了。
待伍亦瀟換好了,又笑著走過來,幫伍亦瀟梳了個雙平髻。
不一會,有只雪白色紙鶴飛了過來,周身透著金色的熒光,身上還掛著一個白玉瓶,忽閃著翅膀停在了窗口。
紫菱伸手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