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門派里有時候傳個信息、物件什么的,都用靈鶴。你快的話過個三四年,修點靈力也可以用靈鶴。”
說著便打開那只鶴,上書:“伍姑娘,治療腰傷。”
紫菱一臉壞笑的將那白玉瓶遞給伍亦瀟:“這剛進門派就有人惦記上了?”
見伍亦瀟笑笑不說話,她又挑著眉問道:“誰給的?”
伍亦瀟接過,沒急著回話,先是仔細看了眼這瓶子。
這是個白玉蒜頭瓶,長頸溜肩圓鼓腹。玉質好,瓶腹還鏤空嵌了塊碧玉,玉上雕有蘭花一株,雕工細膩。那蘭花枝葉靈動,隨著瓶身轉動,似乎那葉片也隨著光暈輕輕搖動。
她把瓶子放在桌上,心想這個物件倒還雅致。這才慢悠悠的答話:
“是雙清,剛說給我拿藥來著。”
但這藥倒也神奇,貼上片刻后,一股暖意便由腰間散開,那疼痛似乎也有所緩和了。
伍亦瀟長舒一口氣,稍后在大殿上,應是能好好站上一會兒了。
“對了紫菱,二師兄叫什么名字?平日里就叫他二師兄嗎?”
伍亦瀟提起二師兄,總是想到了八戒。
“師尊有時候叫他穆安,我們都只管叫二師兄。”
穆安,順口好聽,配得上他那個人。
紫菱突然從凳子上跳了起來,瞪大眼睛望著她:
“不過你可離二師兄遠點,他那性子,再熱的夏天你往他身邊一站就涼透了。
剛我被他叫一下名字,毛都豎起來了。而且,”
紫菱靠近伍亦瀟的耳朵低聲說道:“你要是敢靠近二師兄,朗月師姐絕對會手~刃~了~你~!”
說完還呲牙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自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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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安那邊從山洞出來后,一路輕功飛速回了自己寢室。
他害怕自己今日又如昨日那般面紅耳赤,所以專門帶了層面紗。
一進門他便喚人幫自己給浴桶里添了奇淵寒井中凌冽徹骨的冰水,又在翠玉雙竹鈕蓋爐里燃了奇楠。
他解下衣衫,隨手搭在了浴桶旁的蘭花屏風上。
穆安將頭依在桶邊,慵懶瞇著一雙含情目,薄唇輕閉,微微露齒。
幾滴水順著臉頰流下來,滑過脖子,積在了頸窩,像一汪甘冽小泉。一雙寒玉臂伸展開來搭在桶邊,將身體滿足地浸泡在這冰冷之中。
泡了許久后,他又忽記起什么似的,伸手將屏風上搭著的那件外衫拿過來聞了聞。
輕輕一嗅,剛才她撞過來的地方,好像還存有一點兒她身上甜甜的味道。
那味道好像就停留在鼻腔中,停留在腦海中,停留在自己涌動的每一滴血液中。
他只奇怪今日這香怎么聞得人頭暈,便卷著那衣服一起埋進了冰水中。
他想不明白。
為何會有人,相見兩面,便可以這般...
擾亂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