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個,還不夠,得生三四五六個不要那么多女孩,一個就夠了,我們兩跟她的幾個哥哥寵著她”
希望我們的女兒,能夠替她媽媽有一個幸福的童年,幸福的人生啊。
他閉著眼睛,說完這一番話,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但他還是要說,白小斐看著一旁,兩人剛在一起時,攢錢買的錄像機、她也想聽,也沒哭,不時笑著
“這幾個臭小子一定很皮,我們得趁著他們還小,多打他們幾頓不然老了,就打不動了。”
“我們倆就努力工作,好好把他們撫養成人也不用伺候我們,我們都有養老金,但不能啃我們老”
“我倆都沒正式讀過大學,人生一大遺憾所以,我們咬牙也要把他們供出去,不能不能讓他們跟我們似的吃了沒上過大學的虧”
“好”
她聲音發顫,但又帶著滿滿的堅定,眼里帶著絕望無助的笑。
清晨五點三十五分,陳子墨還是走了,短短一夜,他好像是過完了他想象里的一生。
“能認識你,真好”他躺在白小斐的腿上,拉著白小斐的手,瘦的不成人形的臉上最后竟也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白小斐也笑著,但眼淚止不住在流。
突然間,陳子墨不說話了,手里干瘦的手掌“重重落下”。
她猛然低下頭,眼里重新聚集的淚水,就那么一滴又一滴簌簌落在陳子墨的臉上。
她手掌抵住額頭,嘴巴微張兩三次,她眼里先是木訥,麻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崩潰下的情緒忽然就在她眼里涌動
痛苦、慌張、崩潰、絕望、恨
這一刻她應該嚎啕愛哭,發泄內心的崩潰、無助,但她沒有。
她無聲地嗚咽、拿起陳子墨還有余溫,但略有冰冷的手,撫著自己的臉,她微微晃著腦袋,臉上忽然浮起苦澀、緬懷的笑,“睡吧,睡著了,就不痛了。”
經過了一年多的掙扎,陳子墨,還是走了
跟來時一樣,都是一個寒冷的冬天。
兩年多前,他們一塊辦了曹奶奶的喪事,這一次是她自己處理的,有經驗了。
給他擦了一遍身體,換好了早就準備好的壽衣,沒有再去殯儀館,而是直接聯系了火葬場第二天一早,他尸體就被火化了,她帶著他的骨灰去了陵園,埋到了曹奶奶的陵園。
她說。
“奶奶,我跟子墨很久沒來看您了,您別生氣,這一年太忙了,沒關系以后,子墨跟我就會經常陪著您了”她在陵園呆了一整天,工作人員催她,她麻木地坐上了回家的大巴。
回去也沒做什么,就是抱著陳子墨生前的遺物,還有那臺她送給他的單反看了整整一夜,又哭又笑的,可就在這時,她胸口突然一陣翻騰、胃里一陣惡心
她強忍著惡心,從床上起身,行尸走肉般走向浴室,扒在洗手池上一陣干嘔。但干嘔半晌,麻木絕望的眼眶,突然一陣恍惚
“啪”燈亮了。
電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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