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那段時間,除了病理上的痛苦,會有想要,離開人世的沖動嗎?”
“我只能說,我克服了,我想好好活著,這應該不算逃避吧?”
“不算,這算迎難而上的對抗!那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的這個病,你覺得是你自身的原因多,還是因為外在的一個因素影響的呢?因為我這邊找到了一些,可能不太好播出的供詞。”
夏郁沉默了,大概四五秒,她回答道:“外在吧,因為我從小的經歷,我父母對于我的一個放養和磨煉,我自認是一個性格上蠻堅韌的人;我大概八九歲就開始照看弟弟,管著我們兩個人;都說窮養兒子富養女兒,八歲以前我跟著姥爺一塊生活,算是富養,八歲以后,我跟著爸媽生活,我跟弟弟后來都算是窮養長大的,什么也不缺,但什么也沒有,所以我的得失心,一直以來,都沒有太重,不太會因為說,被雪藏了,我就突然世界崩塌了。”
對于夏郁的這個回答,管婧那邊也是很滿意了,“病好了,是為什么,又想要繼續復出了?是跟外界所說的,想要撈金,還是別的原因……對演戲的執著?”
“兩個原因吧,一個是撈金,畢竟欠了那么一大筆債,如果不回來,可能一輩子也還不上了;另一個倒不是熱愛,也不叫執著,叫,執念,不做這一行,別的,我都覺得是將就了。”
這是夏郁在‘如果我不做這一行,我可能就活不到二十四歲之后了,’之外,選擇的另外一個最符合她想法的回答了。應該也就不能算是說假話了。
“有沒有想過尋求另外一種庇護?經濟上的,就你的條件,想要追你的,想要幫你實現經濟自由的成功男士,應該不少吧?”管婧突然問了個很犀利的問題。
夏郁反問她,“我現在難道不算是嗎?”
管婧笑了,大笑,“你不怕,你這話說出來,你跟陶棠之間的關系會被越傳越亂?”
她沒想到夏郁會主動挑開這層關系,意外,又覺得倍兒有意思。
夏郁搖頭,“以前怕,現在無所謂了,我們身邊明眼人都知道,我倆關系跟那一方面無關,最主要的是我們自己知道,她就像是我的長輩,閨蜜,我們之間更多的是關心和互相成就。”
“復出之后,最難的是什么時候?在衛靜城衛導劇組那段時間?”
“不是,相反那段時間是比較舒服的一段時間,不用擔心明天有沒有戲拍;外界的麻煩都被我親愛的陶棠女士扛下了,我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演戲。最難得反倒是拍完戲之后,因為一連串的反應,我沒戲可拍了,沒有人愿意單純讓我去拍戲,就差一點,我可能就要去跑龍套了。”
她沒說差點要去陪酒的事情,那反倒沒什么可說的,她讓人覺得委屈的事情太多了,這一件拎出來,總感覺讓人不怎么舒服,況且,人又沒逼著你,你可以選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