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乃老君所傳神使,自然有長生之妙法。只是此法乃是無上之法,非我教正房真官以上不可傳授。”
“何為正房真官?”閆適素來清心寡欲,此時得聞長生之法亦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師自為天師,乃是世上唯一神使。天師之下依次為:一曰陰陽太官;二曰正府真官;三曰正房真官;四曰宿宮散官;五曰并進錄主。其衣冠服飾各有不同。如我身后這名教徒,便暫列并進錄主。”
他身后章布聽到這里,也是左掌單舉道面前,食指內曲,作揖向二人示意。
徐華看章布向兩人示意完畢,又繼續說道:“三張偽法不談貢獻而口稱緣數,此大謬誤也;不分等級而以師徒師兄弟,亦大謬誤也。我師座下有弟子數百人,可弟子之間不以入門先后而分,而以對天師教的貢獻而分。就拿這個潭布來說(章布母親姓潭,他改稱自己為潭布),他入門時間還不到一年,便已經通過測試成為并進錄主。而有些入教已經數年的道友卻不得成為這并進錄主。”
李享閆適聽到這里心中已經明白,這天師教便是有長生之術,也非普通教友可以接觸。
閆適看來李享一眼,又繼續問徐華道:“那如君侯這般身份,入教之后當為什么身份?我聽說當年后商末年蜀商驃騎將軍馬超當初從涼州投靠張路,第一時間便被封做治頭大祭酒。”
“我天師教入教不看現實身份,只看教內身份。和那三張偽法不同。”徐華捋須說道,看到二人臉上露出微微失望之色,又道:“還是剛才徐某所言,入我天師教想要提升教內身份,是按照貢獻大小來分。以鎮東將軍的身份以及麾下如此多屬下,只要鎮東將軍入我天師教,那便是對我天師教做出了極大的貢獻,若是能進一步讓這么多的屬下都入我天師教,那貢獻更是無與倫比。具體貢獻多大,當居何位,因以前沒有成例,徐某不敢妄言,這需要我師來界定。但以徐某自己推之,將軍的貢獻當在徐某之上。”
閆適和李享再次對望一眼,再度開口道:“我等乃秦州偏遠之民,未曾見識過仙家妙法,不知今日仙師也否為我家君侯展示一二?”
“哈哈哈哈,”徐華大笑道:“此事易耳!潭布,去拿碗到外面乘些土進來。”
章布口中應了一聲,轉身出去,須臾間,又走了回來,手中的一個普通瓷碗之中乘了半碗泥土。
徐華接過此碗,起身來到李享和閆適二人面前,讓他們細細看了一遍。這泥土顯然是剛從外面抓來的,閆適細心,他一眼瞄向了章布的雙手,就看手上還帶有些許泥土。兩人點點頭,心知這就是半碗普通的泥土。
徐華看二人神色,微微一笑,右手往袖子里一掏,再攤開手掌,掌心處有數顆種子。然后就看他將種子灑入碗中,依舊讓二人看個明白。
“接下來,就是見證神跡的時刻!”徐華聲音不大,可聲音之中充滿了不容否定的強大自信。
他左手拿碗,右手虛張在碗的上方五指以極富韻律的節奏上下不停動作著,口中念念有詞。李享和閆適緊緊盯著那碗中的泥土,不敢有絲毫眨眼。
突然,就看那泥土之中開始浮現了一點點嫩綠色,那嫩綠色越來越大,越來越高,轉眼間,嫩芽便破土而出,有開始化作葉片,一片,兩片,乃至五六片(注1)。
“真仙家妙術也!”李享閆適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掩飾不住的驚駭之色,不由大聲贊嘆道。
章布站在那徐華的身后,看著三人不同的神色,不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