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漢能發展出歷史那樣輝煌璀璨的文明與制度,全賴這位陛下的決心!
若匈奴帝國持續存在,哪來的什么安定祥和的發展環境?
東漢的門閥貴族們,還拿什么去玩勾心斗角?
面對一個隨時可能南侵的異族帝國,他們怕是得擔心,要被異族鐵騎踏破國門,擄為臣妾,折磨致死了!
便像那兩宋,經濟文化再強,又如何?
還不是天街踏盡公卿骨,帝姬皇妃萬人騎?
故而張越毫不猶豫的拜道:“回稟陛下,臣聞詩云:赫赫南仲,薄伐西戎,先王以伐不臣,從來浩浩蕩蕩!”
“而那西羌各部,不識王化,悖于人倫,竟有饒妻之制,這等駭人聽聞之事!”
“仲尼曰: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孟子曰:無恥之恥,謂之無恥也!”
張越抬起頭,直面天子,挺起胸膛,道:“若陛下用兵,臣愿請戰,為陛下先鋒,直搗西海,播王化于遠方,臣不臣于湟水之中!”
張越的表態,讓天子非常滿意。
“朕就知道愛卿會如此!”他笑著扶起張越,拉著他來到沙盤前,指著那河湟谷地,道:“舊年,冠軍侯在日,曾與朕言:今河西已固,當伐河湟,以定不臣,去腹心之患,再長驅直入,執單于問罪長安……”
“奈何冠軍侯早夭……不然……”天子有些傷感。
冠軍侯霍去病,不止是大漢帝國的戰神,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名將。
更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驕傲!
他視若己出的門徒!
張越見著天子的神色,立刻就道:“陛下,臣愿繼承冠軍侯遺志!若陛下許臣為將,臣愿立軍令狀,三月定湟水,三年平羌!”
未來,有一位圓嘟嘟,為了攬權,喊出了五年平遼的口號。
然后,平到了北京城下,還要帶兵入城……
結果嘛……
不過,這并不妨礙張越學習一二。
因為,如今的漢室可不是大萌。
兵弱將殘,豬隊友無數。
大漢帝國可是這個地球上最善于征戰的帝國!
可以稱得上沒有之一!
這個強,不僅僅體現在身體素質和裝備訓練上。
更體現在心氣和胸襟上。
不開玩笑的說,能與漢兵一較高下的,恐怕除了秦始皇一統六國的虎賁,就只剩下了唐太宗掃滅突厥的精兵悍將。
有著這樣的強兵,掃滅一些還處于原始社會和奴隸社會之間,一盤散沙,除了會waaaaal外,近乎一無所長的羌人,還不是手到擒來,易如反掌?
喊個三年平羌,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天子聽著,卻是喜的樂開了花。
看著張越,真的是怎么看怎么順眼。
“冠軍侯若在,必與卿為知己矣!”天子撫掌贊嘆著:“只為卿這膽略,朕便當浮一大白!”
三年平羌?!
這可真的是太讓他歡喜了!
這位陛下,最喜歡的就是能給一個明確期限和能在短期看到成績的將軍了。
更不提,他如今已是六十有三,垂垂老矣,就更是不愿多等。
恨不得明天就能平羌滅匈,制霸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