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這是一個很好的決策。
特別符合他本人的人設和追求的作風。
張越自然是支持的,甚至都不需要去了解那個姬安的人品、作風——吉祥物需要人品、作風、能力這種東西嗎?
乖乖的坐在位置上,需要的時候出來擺幾個poss就可以了。
劉進卻還是有些擔憂,道:“孤怕有人議論……”
“議論?”張越聽著笑了:“殿下乃是漢太孫,豈能因他人議論就不做事了?”
“自古成大事者,皆是背負天下之非議,負重而前!”
“盤庚遷都、周公輔政、商君變法,皆莫如此!”
劉進聽著,心中默然,覺得張越說的有道理。
當然,其實也是他心里有這個念頭,于是道:“既如此,孤就以姬安為孤庶子,以尊其位!”
“殿下還屬意何人?”張越問道。
“除姬安外,孤確實從名單里,找出了些人才……”劉進半是興奮,半是忐忑的帶著張越,走到殿中的一處書架,指著其上的簡牘,對張越道:“這些就是孤選出來的……只是,孤不是很放心,所以猶豫至今……”
張越聽著,拱手拜道:“殿下,可否容臣一觀?”
劉進自然不無不可,道:“正要請愛卿為孤提些建議,臧否利弊……”
張越于是,站到書架前,開始閱覽起,那些被擺在其上的檔案簡牘。
花了半個時辰,將書架上的二三十份檔案看完,張越沉吟片刻,回頭看向劉進,道:“殿下的眼光,確實不錯,其中人才濟濟……”
劉進一聽,頓時高興起來。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愿意被人否定,更別提批評了。
劉進也不例外。
張越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揀著劉進選的那些人的優點,都夸了一遍。
“故御史大夫王卿孫王延年,素有廉名,臣也有所耳聞,其為郎中時,曾散家財,以助寒門士子進學……”
“故少府上官桀之侄上官允,文武雙全,曾侍天子帷幄,連陛下也贊譽不絕……”
“如候李善子李言,素有賢名,曾為華陰尉,政績斐然……”
“開陵候成挽之子順,更是長于匈奴,熟悉西域地理,知漠北風土……”
“……”
這讓劉進聽得心花怒放,暗自得意。
為了選出這些人,他可是花了許多精力和心思的。
不僅僅調查了這些人的過去,還研究了這些人的現狀,甚至還派人去問過這些人身邊的人,再三確認,才將他們選出來。
就連張越,其實也很驚訝。
因為,這些人來自很多不同的勢力。
像王延年,雖然在史書上不聞其名,但,他的祖父卻是曾在元鼎年間任為御史大夫的王卿。
王卿雖然做官,沒有什么政績,但他卻是當今天子的潛邸大臣,與天子關系很好。
而故少府上官桀,則是貳師將軍海西候李廣利的人,而且是與李廣利關系親密非常的老將——當初李廣利入伍,天子就是讓上官桀輔佐。
大宛戰爭的時候,上官桀更是不顧年邁,堅持隨軍出征。
為李廣利梳理上下,為大宛戰爭的勝利,立下了汗馬功勞,最關鍵的是,這位老將軍還成為迄今為止,唯一一個率軍越過蔥嶺,進入中亞的漢家將軍。
上次李廣利回京時,就帶了上官桀的兒子上官相夫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