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候李善,這就不用多說了。
他是太子的絕對心腹和鐵桿支持者。
如今官居京輔都尉,掌握著關中郡兵。
開陵候成挽,則是匈奴歸義候,在匈奴時,也是一部首領,為匈奴單于封為介和王,天山戰役時,成挽負責統帥車師與蒲類諸國兵馬,保護匈奴主力的側翼。
然而,成挽卻在漢匈開戰的瞬間倒戈,率部重創了車師、蒲類諸國,為李廣利兵進天山南麓創造了良好的戰機。
除了這些人,劉進所選的其他人,也都是有各有代表。
來自朝野各方,讓張越看了,幾乎有種漢家各派勢力大聯合的感覺。
只是……
張越抬頭,看著劉進,整理了一下腹稿后,道:“殿下所選,雖皆俊杰,然臣愚以為,有所不妥……”
劉進想要整合朝野勢力,想法是不錯。
然而……
他這么搞,未來的太孫宮會變成什么樣子?
旁的不說,這么多勢力,錯綜復雜的關系和利益訴求,間雜在一起。
未來的太孫宮,還不得變成演武場?
劉進聞言,微微一楞,不是很明白張越的意思。
他為了湊齊這朝野各方勢力的代表,可是花了許多心思,用了許多力氣啊。
怎么就不妥了?
張越只好解釋道:“殿下,以臣的愚見,這世上怕是沒有人能讓所有人喜歡……”
“縱然是仲尼,為儒家先師,不也有許多人非議嗎?”
旁的不說,墨家的墨翟就曾經專門開了個單章,將孔子和儒生黑了個底朝天。
法家的列位大能,也沒有閑著,韓非子一篇五蠹,把儒生和商賈、游俠、地痞無賴并列為害蟲。
至于后世的亞圣孟子……
現在,更是出了名的大黑鍋。
荀子和他的門徒們,逮著孟子批判了一百年!
劉進自然知道,所以,他默然片刻,然后道:“孤只是想嘗試一下……”
“殿下,自古以來成大事者,皆是團結左右,凝聚上下,然后奮發而起……”張越恭身道:“臣未聞有內部紛亂,而能成事者!”
“且夫……”張越抬頭,看著劉進道:“殿下所選諸君之中,也有一二不肖者……”
張越低頭道:“譬如,那王延年,雖然素有廉名,常接濟士子,但殿下可知,此人曾經醉酒縱馬,馳騁于鬧市之中,撞傷無辜百姓十二人……”
劉進聽著,一楞,問道:“孤為何未從宗正檔案之中,有聞于此……”
“孤也見過那王延年,舉止得體,不似那等會胡作非為,驕狂放縱之人……”
張越呵呵一笑,道:“殿下,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這掩過飾功,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臣若不是,曾有一段時間,常與長安士子來往,批其文章,怕也不知于此!”
去年,張越有一段時間,專門在長安發心靈雞湯,刷聲望,很是聚攏一批士子,圈了許多腦殘粉。
通過與這些人的交談和交流,張越知道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恰好,他有空間瑾瑜木,可以固化記憶。
只要需要,隨時可以回溯自己見過、看過、聽過的任何文字、對話和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