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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國戰中心的東線,也是一敗涂地。
要不是衛青當時對幕北地理不了解,不敢貿然深入追擊。
那么,尹稚斜恐怕就要被請到長安做客人了。
二十七年前的尹稚斜與趙信,能夠用出田忌賽馬的策略。
并深深知道,其命脈所系,究竟是何處?
二十七年后的現在,衛律和那位姑衍王虛衍鞮能不知道嗎?
他敢放棄崖原,將自己最柔軟的心臟暴露在漢家面前嗎?
他們敢賭漢軍不敢強渡瀚海,直撲余吾水,到他的心臟里去玩耍一番嗎?
“那侍中的意思是?”續相如恭身問道。
“若我是衛律……”張越閉上眼睛,伸手在沙盤的崖原與弓盧水流域摩挲片刻。
腦海中后世的地圖,與這沙盤漸漸重合。
雖然兩千年的地理變遷,足可導致滄海桑田,但大的地勢走向和大的地理脈絡是相同的。
在后世中國地圖是一個雄雞形狀。
在雄雞的脖子附近,有一個N型的凸起。
而在民國時期,中國地圖上,在這一帶有一個N型凸起。
這個凸起部分,與崖原的地理地貌無比吻合。
不過,現在的崖原要比后世的達里岡愛更大,更寬,在位置上也偏向了東北一些(其實民國地圖上的達里岡愛正是這樣……嗯,不能多說了,有興趣的可以自己查找相關內容)
良久,張越睜開眼睛,看向諸將:“若我是衛律,則會先將輜重和精銳,布置在弓盧水北岸,同時,在河上建立浮橋,向崖原派遣大量輕騎兵預警,一旦有發現漢軍蹤跡的極限,立刻渡過弓盧水,在崖原與漢軍尋求作戰,同時,將一部分精銳留在北岸,守衛輜重,并作為預備隊!”
“這樣,衛律就可以同時兼顧崖原與弓盧水的防御!”
“更可以留出足夠時間,擁有足夠的反應空間!”
這是張越思考了古今地理和戰例后,綜合當前騎兵作戰的現狀,得出來的最優應對方式。
若衛律如此布置,就可以保證隨時擁有最佳的選擇方式。
無論南侵幕南,還是向北撤退,同時向漠北預警,都有足夠的時間與空間。
哪怕是面臨漢軍重兵集群的進攻,他都有機會全身而退。
而若有機會,他甚至可以利用崖原的地理,在當地打一場圍殲戰。
“若衛律如此布置,我軍怎么辦?”司馬玄立刻就急了。
一個大叛徒和一個匈奴單于的弟弟就在眼前,若不想辦法吃下肚子,他覺得他會后悔一輩子的。
至于四千不到的漢軍,就要主動進攻九千多匈奴騎兵這種事情……
在漢代,這是常事。
漠北決戰后,漢軍騎兵經常主動對兩倍于己的匈奴騎兵發起攻擊,還經常取得勝利。
幾乎所有失敗與平手,都是孤軍深入,被匈奴用四倍以上的兵力包圍、拖垮的。
更何況,經過鶄澤一戰,漢軍都已經打出了自信。
別說九千了。
便是兩萬騎兵,司馬玄也是不怵。
大不了,拖住他們,等待句注軍、飛狐軍甚至是太原的郡兵來援。
而漢軍現在依托著呼奢、南池與諸水部的供應,完全可以在弓盧水一帶,發起一場五萬以上的騎兵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