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青銅和最強王者,就算打一萬把,該被虐還是被虐!
況且,撤退從來都是冷兵器時代最艱難的事情。
其難度比進攻要高無數倍。
張越甚至懷疑,只要他下令后撤,烏恒人恐怕就都會變成二師兄。
這大軍,瞬間就會崩散。
即使不會,衛律也不可能讓他安然后撤。
到時候隨便派出一支騎兵銜尾,那張越就算有三頭六臂,亦要回天無力!
屆時,恐怕就是天策上將被黑的最慘的一次了!
故而……
此地,決不能放棄!
死也要守住!
那什么辦法,可以解決當前的困境呢?
走在戰場中,張越陷入了沉思。
忽然,他想起了一個故事,眼睛漸漸的亮起來。
同時,腦海中,方才在箭樓上,所見到的匈奴騎兵的作戰與進攻姿態,向幻燈片一般,一幀幀的掠過。
審視著那些匈奴騎兵展現的姿態和進攻方式,張越從中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原來是這樣……”他嘴角漸漸的浮現出笑容。
因為,他發現了匈奴騎兵的進攻節奏和轉換節奏。
通過回放,他發現,幾乎絕大多數的匈奴騎兵,都是以兩百或者三百騎,為一個作戰隊,由兩個或者三個類似的作戰隊,組成一次攻擊波。
當攻擊有利時,這個攻擊波就會迅猛前沖,擴大戰果。
而遭遇不利時,其前鋒就會采用牽扯和拉扯戰術,不斷的拉扯烏恒人的陣容,吸引他們的注意,等烏恒義從的陣列被拉扯松動后,再由其身后的兩個騎兵隊,抓住其前鋒拉扯出來的空間,果斷發起打擊。
烏恒義從,就多次在匈奴人這一招面前吃了大虧。
錯非張越手里還特地留了預備隊,更將烏恒人分成三個梯隊,亂流交替上陣。
否則的話,在剛才匈奴騎兵就可能已經成功的在防線上鑿開缺口了!
但這種戰術,雖然靈活。
進攻時,也很有威脅。
然而,其攻擊轉換的間隔,卻有些略長。
一個攻擊波,若是攻擊不利,再次整隊和重新組織進攻,便需要至少一刻鐘以上的時間!
也就是他們面對的是烏恒人。
在當今世界戰力段位上,雖然還不至于淪落到倔強青銅段位。
但也撐死不過是一個白銀黃金段位的選手。
而匈奴人的段位與意識、經驗,卻是已知世界唯二的最強王者!
所以,他們的這種進攻節奏與攻擊方式才能得逞。
若是面對漢軍,他們這么玩,純屬找死!
旁的不說,僅僅是漢軍的強弩勁弓,就夠匈奴人喝一壺的了。
就更不提,漢軍步兵,大多數都受過嚴格的對騎兵作戰訓練。
完全可以在這里,將匈奴人懟的生活不能自理。
搞清楚了匈奴人的攻擊節奏后,張越的臉上,重新流露出笑容。
信心,再一次回來。
“只要再頂住一個時辰,最好兩個時辰……”張越低聲呢喃:“我便有機會,忽施冷箭!”
對于馬來說,一個時辰或者以上的激烈、高強度的運動后,其心臟與肺,就都要承受重擔。
此外,夏季的高溫,會使得它們需要用更多的水和能量來調節體溫。
而這就給了張越機會!
堅壁摧銳的戰術,總結起來,就是以弱侍強,以強擊弱。
和古老的田忌賽馬是一個道理——用我最強的軍隊,在你最脆弱的時候,發起最強的攻擊。
從而達到一擊斃命的效果!
“傳令:召集各部頭人,商議戰后部署!”張越扭頭對郭戎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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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律的大營,設立在崖原邊緣的一處小溪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