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流星一樣的孤家寡人。
如今,張越凱旋而歸,剛好得后,無論是輿論還是權貴大臣們眼里,這都是吉兆,更是一個明顯的信號。
故而,張越也給那個即將出生的子嗣,想好了名字,并讓郭嬰帶了回去。
若是男孩,便叫張戈,取楚莊王所說:文,以武止戈之意。
若是女孩,則叫張萱,這就純粹是覺得好聽了,也蘊含著張越希望她未來可以隨心所欲,自由自在的野蠻生長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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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后,郭嬰帶著張越的回信,回到了長安,并將結果告知了張安世。
張安世聽完,眼神微微一楞,旋即笑了起來:“子重,果然素有急智!”
拿錢買人……
這確實是一個之前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過的盲點。
而且,真的具備可操作性。
只是……
“張侍中可還有其他話要托你帶回來?”張安世問道。
郭嬰拜道:“回稟主公,除了書信和此事外,侍中公并無他言……”
“哦……”張安世眼睛微微一黯,拿起書信,對郭嬰道:“汝且先下去休息吧……”
郭嬰再拜,然后起身退下。
張安世則站起身來,眼中帶著些疑慮,也帶著些忐忑,更帶著些不安。
因為,他不知道,那位賢弟一旦回京,將會如何行事?
甚至,他連對方的態度,也是一無所知。
這就有些危險了!
這幾日來,隨著凱旋大軍不斷接近關中,有關遠征的故事,也在長安以及整個關中流傳開來。
張蚩尤用匈奴貴族以換漢家臣民的事情,更是成為了輿論爆點,吸引無數人參與。
從朝廷一直到市井,甚至鄉村,幾乎無人不談,無人不論。
支持者興奮莫名,激動非常。
單單是長安城內,就已經連續數日,有著被匈奴擄走、俘虜以及扣押的漢家臣民家人,自發的來到未央宮北闕城樓下,向天子謝恩。
而他們每一次出現,都引發了無數人圍觀。
如今,公羊等今文學派,已經毫不掩飾的將此事與子路拯溺得牛相提并論。
而反對者,同樣激動莫名。
從攻擊、質疑張子重是否有資格有權力,與匈奴談判,乃至于其是否有權力決定與匈奴換俘,一直發展下三路的攻擊。
直接造謠、誹謗和編排張子重愛慕虛榮,以國家公器私用。
但,這些反對者,很快就被洶涌而來的民意與輿論聲音,碾成了碎渣。
如今,已經連頭都不敢冒了。
但凡敢冒頭的,就會被人扣上‘嘩眾取丑’‘狄山第二’的帽子。
甚至有人揚言,要將這些人丟去漠北,丟到匈奴人那邊,再看看他們反對不反對?
由之,使得那位賢弟在長安和天下人的議論里,成為了有情有義、才學兼備、文武雙全的化身。
毋庸置疑的,在這種輿論背景和民心期待下。
他只要回來,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輿論、民心和天子,都會給他創造條件,創造機會。
而其他所有人,都將成為背景板,變成附庸。
深深的出了一口氣,張安世低頭,看著自己手里拿著的書信,忽然笑了:“這些又與吾何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