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其為后世文人所不喜,卻受到無數人追捧與崇拜。
就這份心氣,幾人能及?
若是大慫的君王的腰桿能有這位十分之一硬朗,也不會落得那樣一個悲慘的下場!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性格決定命運!
漢以強武而威天下四百余年,哪怕四分五裂,遍體鱗傷之時,也依然可以一州吊打天下夷狄。
即使滅亡,也是轟轟烈烈!
哪怕其亡兩千年,也依然在后人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記。
至于大慫……
除了文豪們的詩詞歌賦與繁榮的經濟外,典型的內戰內行,外戰外行,滑跪契丹、女真也就算了。
連西夏的黨項與南邊的猴子,都能騎到腦袋上耀武揚威。
甚至留下所謂‘南國山河南帝居’這種侮辱性的詞匯。
中國上下五千年,除卻滿清,大慫最為憋屈!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張越低頭道:“若是如此,那么臣愚以為,貳師將軍,決不可分兵!”
“居延、玉門、陽關及樓蘭兵,當匯為一體,先救輪臺之圍,再論其他!”
簡單的來說,就是不要給匈奴人機會!
盡可能打的保守一點。
在目前的局勢下,只要漢軍抱團,一步一步推過去。
十余萬大軍,組成一支拳頭,砸向匈奴的天山南麓,穩打穩扎,完全可以在救輪臺之后,順勢攻入龜茲、尉黎,甚至深入到天山南麓之后富饒的吐魯番盆地。
反正,匈奴的主力,其王庭騎兵,根本不可能趕來。
而先賢憚所能依靠的,除了他的本部和別部主力外,就是西域仆從國的軍隊了。
這些仆從軍,戰斗力且不談,戰斗意志和決心,恐怕是脆的和紙一樣。
事有不逮,就是望風而降。
所以,在張越看來,貳師將軍不需要那么大胃口,只需要集中主力于一路,橫推過去。
那么,先賢憚的主力就不得不在天山南麓的龜茲與漢軍決戰。
至少,他們也不得不在龜茲與漢軍打一場。
這樣的話,李廣利兵團完全可以在龜茲找回場子(假如輪臺已經失陷的話)!
在張越看來,這比起李廣利之前,那花里胡哨的布置要靠譜的多了。
最起碼,不會有被匈奴人集中優勢兵力,在局部戰場包圍、消滅或者擊潰一支漢軍要強得多了。
天子聽著,卻是陷入沉思,良久他才道:“朕也曾因這個問題和丞相談過……”
他微微的攤開手掌,道:“所謂十指莫如一拳,與其兵分多路,不如集中一路而擊之!”
“但丞相說,若集中兵力,則匈奴恐將遠遁,且,西域道路也負擔不起十余萬大軍之后勤輜重……”
“所以,朕也就沒有堅持……”
“然今日,又聞愛卿之語……朕想向愛卿問一個問題……”
“卿伐漠北,漠北道路是否能保障大軍后勤輜重運輸?”
張越聞言,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