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開發,要付出的力氣,不會小。
但,圈地這種事情,就比較簡單了。
張越給長安來的各家,做了一個排序,以其投資金額大小和官職爵位大小為順序。
將這些人分成一個個序列,排序在前的,自是擁有先選的機會。
然后,就讓他們自己去圈地。
圈地的辦法也很簡單——自己看中什么地方了,就騎馬跑過去,在想要的地段放下一面旗子,然后一直跑到自己不想要的地方位置,在那里同樣放下一面旗子。
然后,張越就會去看看。
一般只要不過分,譬如本來只買了一百頃的地,結果圈下兩百、三百頃的地,張越就會當做沒看見,在其土地計薄上簽下名字,將那片土地劃給選擇的人——反正,河湟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土地。
千里河湟流域,有足夠的空間來滿足這些貴族官員富商們的胃口。
一時間,整個河湟地區,到處都能見到帶著家臣,在軍隊保護下,開始圈地的貴族官員富商子弟。
而他們的到來,特別是他們圈地的行為,嚇壞了河湟殘留的月氏諸部。
因為有些人,特別是霍光、上官桀等人的子弟,直接把地圈進了這些部族的牧場,霍禹甚至相當霸道的將地直接圈進了曾經的月氏霸主之一的‘湟水部’的核心領地。
在漢軍明晃晃的刀槍面前,早已經被打的嚇破了膽子,失去了可戰之力的月氏人,終于體會到了恐怖之情。
他們想反抗,然而,都不需要漢軍出手,僅僅是各家自帶的家臣以及一些開始投誠,愿意當狗腿子的羌人,就安排掉了這些弱渣。
一個個部族,被人從自己的牧場趕出去。
然后,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家園,被他人強占。
但,這只是一個開始!
因為,很快他們便發現,千里河湟,所有膏腴之地,水草豐美之所,幾乎都被漢人所看上了。
長安來的貴族官員富商子弟們,在別的方面或許不行。
但眼光是沒的說的。
什么地方適合耕作,什么地方好,他們清清楚楚。
即使不懂,也有家臣懂。
故而,數日之內,河湟地區就換了天地。
月氏諸部,基本都被趕到了河湟的偏僻角落,甚至群山之間。
對于他們的遭遇,張越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因為,他們全部是自作自受!
故而,在這些部族首領,開始喊冤,并跑到他面前告狀的時候,張越只是冷笑一聲,丟下一句話:“漢何曾有虧月氏?”
“想當初,月氏諸部,本喪家之犬,為匈奴所害,冠軍仲景候霍公不假夷夏之別,待月氏以誠,以河湟之土而賜之,令月氏為漢守邊!”
“然爾等卻以叛亂相待,刀兵相見!”
這些人還想狡辯,說什么‘小臣等未曾叛亂啊!’‘吾等素來忠心’之類連鬼都不相信的話。
被張越直接懟進了土里面。
“未叛亂就是忠臣?”
“蛇首兩端,騎墻而立之輩,漢可不想要這樣的‘忠臣’!”
于是,便直接將這些人逐走!
在張越眼里看來,月氏人現在就和養不熟的白眼狼一般。
再留著的話,遲早都會是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