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妖異的黑色龍紋浮現,眉心處多出一顆妖異魔眼。青絲化雪。
周身布滿了陰暗邪穢的魂力,夾雜萬千如雨滴般大小的紅點。
沈孤鴻睜開眼睛說道:“果然,還是要獵取第四魂環。才能修煉大悲賦第四式嗎?”
收起武魂,沈孤鴻看著不遠處呼吸均勻睡的正香的兜兜。
這傻妞,明明不勝酒力。卻偏偏喝了那么多酒。難道是因為她怕自己?
沈孤鴻輕笑一聲,躺在床上閉眸休息。
翌日清晨,兜兜夢囈一聲。睜開迷糊的眼睛。伸出手揉了揉發漲的小腦袋。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種種。
昨天晚上!兜兜慌亂站起身,檢查著身上的衣物。
呼,還好衣服整齊。兜兜看著自己身上披著的虎皮毯子,看向了躺在不遠處大床上的沈孤鴻。
這木頭還是挺會體諒人的嘛。
兜兜輕輕走到沈孤鴻床邊,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年。
他身材也一般嘛,不過看著還挺結實的。
沈孤鴻感覺到有東西接近自己,多年養成的習慣讓他有了本能反應。猛然睜開眼睛,拔出枕頭下方的滄浪劍。
嚇得兜兜花容失色,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一絲。
沈孤鴻看到是兜兜,松了一口氣。自己還是太謹慎了。辛虧沒有一劍劈下去。
收起滄浪劍,拿起白狐長袍穿上說道:“兜兜小姐得罪了,這是下意識的反應。”
兜兜一臉驚恐地看著沈孤鴻,剛剛他眼里流露出的殺意。讓她如墜冰窖。
他究竟殺了多少人?
他沒有安全感嗎?
沈孤鴻看著一臉呆滯的兜兜,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說道:“兜兜小姐?”
完蛋,這傻妞真被自己嚇到了。
兜兜回過神來說道:“沒事,是我莽撞了。”
他以前究竟經歷了什么?睡覺都枕著劍。
兜兜笑了一聲緩解尷尬,走到一旁坐下。捧著小臉說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沈孤鴻見兜兜沒有生氣,心中松了一口氣。兜兜可是他撈錢的又一個路子。談崩了吃虧的還是自己。
到她身旁坐下說道:“沈孤鴻。”
兜兜以后算是他的合作伙伴,所以昨天晚上他才摘下了面具。告訴她名字也無妨。畢竟這傻妞太容易滿足了。
“孤鴻?這名字也太孤獨了吧。”兜兜說道。
孤獨嗎?沈孤鴻拿起酒壇喝了一口。笑著說道:“嗯,一個人也沒什么不好的。”
兜兜繼續問道:“你多大了?”
“十五歲。”
……
兜兜更驚訝了。天吶,十五歲當山賊頭目!殺了一名魂宗四名魂尊。接管虎威寨。這是小伙子也太猛了吧。
又想到他枕著劍睡,兜兜看著眼前默默飲酒的少年。心中沒來由的一疼。
兜兜歪著頭說道:“你這個年紀,在山上當山賊太可惜了。你應該去魂師學院學習,你肯定是個天才!”
沈孤鴻說道:“不當山賊,就要死。”
那么嚴重?果然還是因為錢嗎……她在的斗魂場做主持人,大部分魂師都是奔著錢去的。只有極少數人是為了磨練自己。
兜兜說道:“是因為錢嗎?”
沈孤鴻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她腦補過無數張面具之下是怎樣一張臉,唯獨沒有想到會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
兜兜頓了頓說道:“那,以后咱們倆就是朋友了?”
沈孤鴻說道:“昨天晚上我們就已經是朋友了。”
這句話聽的兜兜小臉發燙,嗔道:“不要說出這種人讓人誤會的話!”
昨天晚上?簡直就是禽獸不如啊。如果沈孤鴻對自己圖謀不軌,那么他就是禽獸。什么都沒干。不就是禽獸不如嗎。
所以兜兜心里已經給沈孤鴻打上了“禽獸不如”的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