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遠呆呆的站在沈孤鴻身旁,“上面說。”沈孤鴻淡淡的說。上了校場高臺。
在場的人都不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什么情況。犯事的不是張文遠嗎?怎么變成師爺了?
馬有德心思活絡,乖乖抱著令牌老老實實的跪在張文遠剛剛的位置。
他思來想去,自己做的這些好像都沒啥毛病啊。張文遠是個可用的人,而且寡婦那件事情。是你情我愿,就是流言傳的太離譜了。再加上白家那檔子事,確實有點怪。
老板剛剛沒有殺張文遠,反而解開了他。那問題不是出在張文遠身上。
莫非是……我的問題?馬有德很快就想明白了問題所在,是自己的問題。還是老老實實跪著吧。
沈孤鴻坐在高臺中間的虎皮大椅上,兜兜乖巧的坐在他身旁。
寬闊的校場上很靜,靜的可以聽見秋風的聲音。
“不準備給我解釋一下嗎?”沈孤鴻左手撐著臉,淡淡的問。
張文遠堅毅的臉龐上露出掙扎之色,一旁的夏侯武急的都快跳腳了。瘋狂給他使眼色。這明顯是大當家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如果不抓住。真的會死啊!
撲通一聲,張文遠跪在鋪著獸皮的地毯上。低著頭沉聲說:“大當家,我那晚是色迷心竅了。所以才釀成大錯,破了您的規矩。一切責罰我都愿意承受,只求您照顧好素素。”
沈孤鴻嘴角上揚,看來自己觀察的沒錯。那女人不是被強迫的,而且腹中的孩子這事張文遠應該還不知道。擺了擺手,笑道:“男人都好色,我也好色,起來說話。”
兜兜聞言白了一眼沈孤鴻,小聲嘀咕道:“有色心沒色膽,天天來霍霍我。”
沈孤鴻臉色一黑,什么叫有色心沒色膽。學院里面四個女孩三個未成年。唯一一個年紀大點的就是半路殺出來的孟依然。自己還跟她不太熟。
想起孟依然,沈孤鴻心中一嘆。回學院后,要好好感謝一下這位女同學。幫了大忙了。
不過兜兜這話明顯是知道自己跟女孩子接觸,她貌似不反對。
張文遠目光怔怔的站起身來,“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跟夏侯武是因為殺了白家少爺才上這涼山的?”沈孤鴻思索片刻道。
“是,但素素不是那樣的人。”張文遠急切地解釋。
沈孤鴻知道張文遠這兩兄弟的性格,所以他第一個懷疑的是不樂他們,而不是張文遠。
不替自己開罪,反倒先說女人。沈孤鴻挑了挑眉說:“說說你們倆的事,我記得你是因為殺了她丈夫才上這虎威寨的吧?”
夏侯武此時卻站了出來。俯身回道:“大當家,確實是這樣。但他們二人是兩情相悅的。”
“說下去。”沈孤鴻若有所思的說。虎威寨里面的人每月都會發錢。去勾欄也是夠的。方才見那婦人的神色間并無半點哀愁怨恨,沈孤鴻的疑惑這才解開。
既然是兩情相悅,那就沒事了。
“還是我來說吧,回大當家的話。我跟武兄弟都是在白家當長工的。白家少爺天天在外面沾花惹草,又經常打罵素素。我……”張文遠回憶起在高粱原的過往,沉聲說著。這事情是他做的,自然要他來說。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
“知道了,坐吧。”沈孤鴻打斷張文遠的話,指著左下側的豹皮椅子讓他坐下。
他只需要知道前面這些事情就好,至于后面“少奶奶與男長工的愛情故事”沈孤鴻并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