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活下來的……”
“是純子?”男人語氣僵硬,聲音顫抖,嘴巴不停開合著。
“是我最愛的純子?”他恍恍惚惚的問。
哎~明明連人都認不出來,卻還能說出最愛嘛?真可怕呢。
津島修治站在外圍,看著被包圍著的男人,心想。
警察小哥正在打電話聯系自己的同事們。
“你們騙我!!她明明……那么像良子!!!怎么可能是純子!”男人倒退兩步。
“……她就是純子啊……”夫婦二人語氣中滿是可惜。
“是我……”
“殺了……”
“純子?”
男人無助的伸出雙手,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他的雙手都是溫熱粘稠的血液的時候。
“純子!!!”他崩潰的大叫。
朝著一處屋子跑去。
“那是……我們家啊。”夫妻二人疑惑道。
眾人跟了上去。
屋子后面的花園傳來了挖掘的聲音。
“純子……”
“你還好嗎?純子——”
男人狀若癲狂的徒手挖著泥土,一邊語氣深情的呼喚。
“你一定很害怕吧,一個人……”
“沒關系,很快我就會把你救出來了……”
警察小哥的同伴們姍姍來遲。
當看見這詭異的場面后,都陷入了沉默。
“你這家伙!居然在殺害了我們的純子之后……”老年夫婦中的男人站了出來。
“還把她的尸體隨便埋在了這里嗎?!!”他話語中帶著滔天的怒火。
然而,沒有人在乎。
埋頭苦挖的男人根本沒有一點理會他的意思,只是一個勁的用雙手捧出一捧又一捧泥土。
看的津島修治都想給他遞個鏟子了。
靠手挖得等到什么時候啊。
以及……為什么你們就站在這等他挖啊?
他看了一圈四周沉默寡言保持不動的警察。
就不能派幾個人幫幫人家嗎?人家一個人挖的多心酸啊,你們這群小警察,不懂事啊。
就在這詭異的氣氛中,男人終于從土里挖出了一些東西。
“這是……什么?”他看著從土里露出來的,木板棺材的一角,情緒突然冷靜了下來。
“哦呀,看來是有人不忍心純子小姐就這樣躺在地下呢……”津島修治看了一眼道。
哎~這不是比隨隨便便敷衍了事的丈夫好太多了嘛~
男人站了起來,在警察們的注視下,終于去拿了個鐵鍬,繼續動手挖。
這一次速度就快多了,也沒有他詭異的呢喃,大家心平氣和的看著逐漸露出完整模樣的棺材。
簡簡單單的單人棺材。
還系了個漂亮的黑色蝴蝶結,雖然已經沾上了泥土。
拆開蝴蝶結的時候,就像拆禮物盒一樣呢。
蝴蝶結下面別著一枚白色的羽毛。
哪怕剛從土里被人挖出來,也依然潔白無瑕的羽毛。
“這是……”帶隊的目暮警官表情嚴肅。
留下白色羽毛……
讓他想起來一位罪犯。
以殺止殺,以暴制暴,以血還血的……獵人。
他,或者說她,曾經會專門接下警察頒布的最為窮兇極惡的罪犯的懸賞,然后將犯人送到警察面前。
只不過送到的時候,那些犯人,全都死了。
這一舉動被視為對警察的挑釁,于是懸賞榜上也出現了他的代號。
[白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