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感覺到了身旁男人的變化,井伯涼懷里的女人開始不滿地搖晃著自己的身體,同時眼中的嫉妒,毫無顧忌的掃向眼前的女人。而似乎是察覺到的井伯涼,竟一把將她推開,一步步向著眼前的女人走去。
“哥,走了。”這次洛陽之行,井伯兮本是不想讓哥哥來的,但父親臨時有事,才不得以讓哥哥陪同。看著此時眼前哥哥的舉動,井伯兮一個頭兩個大,伸手拽了拽身旁的管家,希望他能幫忙阻止。
隨著井伯涼的靠近,他的手也逐漸摸向女人的肩膀。在這弱肉強食的時代,邊上圍觀的群眾別說是上前幫忙,甚至連憐憫的表情都不曾有,眼底只是無盡的嘲諷。
一抹白霜悄然覆蓋了地面,屋內的氣溫,在所有人不經意間,已經降到了冰點。伴隨著每一口呼吸,所有人的心頭仿佛是被死神注視一般,油然而深出一種身處于地獄的刺骨惡寒。
而井伯涼的手,最終也是停留在了離女人肩膀一指的地方。阻止他的,是一只干枯如瘦柴的手,那個本站在井伯兮身旁的管家。
“放手。”井伯涼面色鐵青,聲音幾乎是從嗓子眼發出,這個從來對自己唯命是從的仆人,此時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造反,以后還有何顏面在外面混。
“道歉。”
“我道你媽的歉。”心頭的怒火已然處在爆發的邊緣,而隨之另一只手激動地揚起,試圖去抓女人的頭發。
“砰。”在所有人還未反應之時,井伯涼的身體,已然撞在了遠處。桌椅殘骸,以及口吐鮮血。
再看管家,手呈拳狀,除了一臉的嚴肅以外,竟沒有其他絲毫的表情變化。即使是身旁突然出現的男人,也沒有讓其有絲毫的動容。
“老婆,沒事吧。”直接無視了身旁的所有人,突然出現身影,俯身對著正蹲在地上的女人說道。
“把推兒子的人手剁了。”聲音不帶有一點色彩。
地上的女人名叫方卿旎,而身旁的男人,名叫元華。兩人身著樸素,單從衣著來看和市井小人并無二異,但如若仔細觀察,二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卻幾乎能掩蓋住在場的所有人。不是銅錢味,而是來自于強者的自信。
自家媳婦脾氣如何,元華再清楚不過,除過在自己身邊時而會潑辣耍皮,在外一向是沉默寡言,溫文爾雅。一起生活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方卿旎如此生氣。
妻命不違,這是元華自始至終的原則。看了看一旁的兒子,在確認了其沒有什么問題之后,起身看向一旁地老人。
“小兄弟,能否賣老朽一個面子,那人由我帶回去處置。”仿佛是察覺到了元華的目光,老人低聲詢問道。頭頂有著一城之主這重身份,老人也不敢太過于卑微。
“不行。”回答的很果斷,甚至都沒有思考。這也導致接下去進入了一種極為微妙的尷尬處境,讓老人無言以對,同時臉色也有些難堪。“不要試圖拒絕,不然只會讓你們更加收不了場。”
絲毫不給回絕的余地,老人看著一旁躺在廢墟中的井伯涼,深吸口氣,“我們...”
“不用告訴我你們是誰,這樣吧,我數三個數,然后你們都給我永遠留在洛陽。”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