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遲:還是不理我?
手上不自覺加快頻率。
書卷都地動山搖了,還看?
看來此路不通,得另辟蹊徑。
云遲站起身,從后摟住蕭關逢,手臂掛在他的脖頸上,身子前探。
絲綢順滑的青絲垂落,蕭關逢耳根脖頸一片酥麻。
先對著左耳喚他。
“關逢?關逢哥哥?蕭少主?蕭公子?”
無動于衷!
又對著右耳喚他。
“夫君?相公?老公?”
“老公何意?”蕭關逢微微偏頭,與云遲撞了個正著。
冷不丁一問,云遲腦子嗡了一下。
“老公,就是可與之白頭偕老的夫君的意思。”
蕭關逢咀嚼著“白頭偕老”幾個字,悶氣消了大半,又不想輕易將此事揭過,遂恢復靜默不語。
云遲沒想到蕭關逢如此難哄。
軟磨硬泡,端茶倒水,糖衣炮彈,渾身解數使了個干凈。
他仍舊如山堅挺,絲毫沒有軟下來的意思。
無奈,被迫,并非自愿,無計可施下她只能施展美人計。
淺粉軟唇有一下沒一下,從蕭關逢耳根、脖頸、面頰上擦過,哼哼唧唧耍無賴。
“不要當凌劍宗宗主。”蕭關逢松松咬住云遲耳垂蠱惑。
男子聲音柔軟,云遲坐在他大腿上,腦袋伏在他頸窩,聲音比他更軟,“就這一次,我保證師尊一回來,我立刻隨你離開。”
果然是為了他!
明知她對時境雪只有師徒情誼,也抑制不住內心深處瘋狂滋生的煩躁。
耳垂猝然一痛,像被螞蟻蜇了一口,又痛又麻又熱。
蕭關逢下口力道控制得極好,兩道牙印在粼粼水光中若隱若現,讓她痛但不讓她流血。
被咬的某人,后知后覺回過味兒來,哼哼兩聲嗔怪,旋即張嘴欲報復。
不料蕭關逢如狡兔出籠,用嘴堵住她微張的檀口,快如一道閃電。
叫她只能換一個地方咬。
“還氣嗎?”
半晌,云遲嬌喘吁吁,依舊伏在他耳邊說悄悄話。
“嗯!”蕭關逢面頰枕在茂密的烏發叢,目光已經有些渙散。
“如何才能不氣?”
太難哄!
云遲在心里掛了口大鐘,準備日敲三響,警醒自己往后少惹他生氣。
蕭關逢已不指望她改變初衷。
凝神思索片刻,有了計較。
“允我一諾。”
“除了此事,其他的我都答應你。哪怕銀河星辰,我也替你去摘。”
小氣到有些齜牙必報的伏狼族少主,對眼前男子有無限寬容和耐心。
重生二十多年,再沒有一件事,比同他一起看云起云落更值得期待的了。
若硬要掰扯出一件,那便是日日與他糾纏一處風花雪月,永遠不會偃旗息鼓。
“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女子嗓音珍珠般圓潤,光彩照人又無半分攻擊性。
這般美好柔和的喃喃低語,穿過蕭關逢耳膜,宛如一根銀針扎在心口。
銀針淬了慢性毒藥,積年累月的禍害人。
“現在想不到,先欠著。”
說完,又去碰她如血如毒的紅唇。
遠處環抱廊柱的翠鳳見狀,轉過身,笑容滿面去了更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