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粼拿過話本放在一邊,調整身體躺在啟晝的腿上,翹個二郎腿哼唧:“皇上找你啥事兒啊?”
“聽說你有了身孕,傳我過去問問。”
“嗯……這皇上消息還真靈通。”喬粼隨口一說。
“是啊,消息靈通。”啟晝笑著摸著喬粼的發絲,眼神暗了暗。
這幾日喬粼懷著身孕,每日除了吃喝就是睡覺,睡覺的時間也變長了,啟晝有些不放心,叫來林大夫看看。
“怎么樣?可有異常?”啟晝道。
“王爺放心,王妃一切安好。”林大夫行了個禮:“懷孕之人本就容易嗜睡,這是正常現象,不過王妃總是除了吃喝就是睡覺,這樣對身體也不好,沒事的時候應該多出來曬曬太陽,走動走動。”
喬粼尷尬的撓撓頭,站起身來:“那……我出去走走。”
啟晝也跟在后面,笑著說:“花圃里的花開的正好,咱們去看看。”
喬粼點點頭,走到院子里的花圃旁,里面的花兒開的很是好看,喬粼看的有些入神。
兩人正看著,李芹就小跑過來,朝著喬粼說道:“王妃,側王妃回來了。”
喬粼頓了頓,她差點都忘了還有這么個人來著。
“好,我知道了。”
啟晝似乎沒聽到一般,靜靜站在一旁陪著喬粼賞花。
“你不去看看?她回家好幾日了。”喬粼轉過頭看向啟晝。
“懶得看。”啟晝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安胎藥應該好了,我去給你端來,你去石椅上坐會兒。”
喬粼點點頭,乖巧的走去旁邊坐下。
看著啟晝的背影,喬粼有些納悶,她并不知道那天啟晝與紀蕓桃的事情,見啟晝對待紀蕓桃越來越冷淡,心里倒是有些絲絲甜蜜。
啟晝端了藥過來,放在一邊涼一會兒,走去院子里的一顆柳樹邊,折下一節柳枝銜在嘴里,轉身又走到喬粼身后,替她挽了一個發髻,再用柳枝輕輕攏起。
“為夫一直覺得,夫人這樣最楚楚可人了。”啟晝笑著摘下花圃里的一朵開的正好的金盞菊,抬手替喬粼簪花。
喬粼伸手摸了摸頭發,頭發略有些松散,扎成了一個墜馬髻。
“你這墜馬髻扎的不行啊,松松散散的。”喬粼笑意漸濃。
啟晝挨著喬粼坐下,端起藥吹了吹,抬眼反駁道:“這樣帶點松散的樣子才美,頗有弱柳扶風之感。”
“咒我呢!”喬粼裝作咬牙切齒的踢了一下啟晝的小腿。
“不咒不咒,為夫怎舍得?藥差不多了,不燙了,快喝了吧。”啟晝笑瞇瞇的將藥遞給喬粼。
喬粼咽了咽口水,結果藥碗一咕嚕全喝下,苦的喬粼直皺眉。
啟晝拿起事先準備好的蜜餞塞到喬粼的嘴里,忍不住打趣道:“原先是夫人喂為夫吃藥吃糖,卻不想風水輪流轉。”
“怎么,不愿意啊。”喬粼含著蜜餞,翻了個白眼。
“愿意,怎么會不愿意。”啟晝站起身彎腰輕輕啄了一口喬粼的額頭,笑瞇瞇的看著喬粼。
喬粼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準備回房間,哪知一轉身就看見紀蕓桃站在不遠處正看著自己和啟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