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跟往常一樣,我還是那個習慣性懶床的少年,不到最后一刻堅決不起,總是睡不夠。我們寢室有個男生,基本每天晚上都是偷偷看電子書到凌晨一兩點,驚奇的是,他早上也起的很早,白天上課的時候也精力充沛。有些人就是這樣,可能睡眠質量好,也可能以為習慣,修改了他的生物基因。這點如果用到學習上,相當于比正常人每天可以多學習好幾個小時,甚是羨慕。這點真的做不到。
秋風瑟瑟的清晨,太陽正慢慢升起,一縷縷陽光照射著大地,高拔威武的逸夫樓,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影子隨著太陽的升旗,一點點變小。喜鵲在樹的枝頭上,叫個不停,仿佛今天有好事發生在我的身上。
距離早自習開始,還有5~6分鐘的時間,部長大人來找到我,讓我跟她一起去執勤,去逸夫樓門口檢查遲到的同學。在樓梯口碰到了星星,她今天負責檢查初一的班級衛生情況,她說:一會等她檢查完衛生后,陪她一起回趟家,她有東西落在家里了。星星家距離學校大概2~3公里吧,周五放學后她都是自行車回家。我也不清楚家住的這么近,為什么還要住校,可能是想節省路途上的時間吧。
我檢查完衛生,向大門口走進去時,看到星星依靠在墻邊的暖氣片上,有點悶悶不樂,氣的小嘴嘟嘟的。我問她,怎么這么快就結束了,她說她檢查的時候,校長看到她,并說你自己的儀容儀表都不符合規定,怎么有權利檢查別人。當時我們學校要求頭發稍長的女生,需要把頭發扎起來,但星星沒有,所以…
我們來到自行車庫,但是我沒有自行車,我周五都是坐車回家。于是我環顧四周,挑選了一輛美觀且沒有上鎖的自行車,準備“借用”一下。那時候早自習有45分鐘,從學校到星星家開會大概是20多分鐘的路程,時間上來得及。陽光投射在黑色的柏油路上,路口處車輛熙熙攘攘,有騎電瓶車準備下地干活的農民伯伯,有開車準備前往縣城上班的,也有客車司機剛吃完早飯準備跑長途的。但在我的眼里只有對方,這條人來人往的柏油路好像是田間的小路,路上也只有我們倆,又說又笑的,享受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也享受著樹上、農作物上露水清醒的氣息。
在距離星星家還有100米左右的地方時,星星讓我停下,在這里等她,如果被她爸媽看到跟男同學走這么近,她自己會很麻煩的。所以我只知道她家在那個村上,但不知道具體的門牌號,后來好像聽同學講起,好像是進路口靠左邊的第一家。隨后回到班級時,剛好趕上第一節課程,但不巧的是早自習班主任來班級查崗,巧的是今天早自習還有另一個男同學也曠課了。在第二節下課做廣播體操時,班主任叫我們仨去辦公室訓話,
我的借口是:早上在逸夫樓門口檢查遲到情況,但檢查寢室樓的學生會成員不夠,讓我去幫幫忙,所以時間耽擱了。
星星的借口是:今天上課的書本落在家里,怕上課要用,回家取了一趟。
另一個男同學:睡過頭了,起晚了。
一頓訓斥在所難免的,但好在這次有其他同學一起被訓話,如果每天都是我跟星星兩個人一起消失,那老師用腳趾頭都能猜出我跟星星之間絕對有問題。
這次的逃課事件,終于塵埃落定,告一段落。但跟星星一起經歷過夜逛操場、上課“接力棒”、早自習一起回家,在這一系列的事情后,我發現自己好像生病了,好像得了相思病。只要見不到她,心里就會想起與星星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一起經歷過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尤其是在晚上,閉上眼睛準備入睡的那一刻,滿腦子都是她,都是有她的畫面。我也覺得自己恐怖,明明白天只要是上課時間,扭個頭就能看到她,但晚上就是很想很想她,以至于晚上做夢都能夢到。(我以及我的母親十分相似,加入我白天特別專注做一件事情,不出意外,晚上我也會夢到同樣的場景,也會睡不好,一直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
后來我才漸漸知道,原來這種癥狀叫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