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射比賽沒有宣布名次,不疾而終了,皇帝被蕭淑妃攙扶著離開了狩獵場。
溥希灰溜溜的下場了。白蓉揚著臉快步走出了狩獵場。
柳素月暗自感嘆著,都不是吃閑飯的種,她得讓鳳朝修小心為妙。
皇帝躺在床榻上,喘著粗氣。
蕭淑妃服侍在一旁,將一碗不明藥汁喂進了鳳偉毅口中。
鳳偉毅輕嘆道:“朕是不是老了,身體如此不堪。”
“皇上又在說胡話了,皇上是萬歲爺,是天子,怎么會衰老?”蕭淑妃輕聲說道,將藥汁放置在了桌子上。
鳳偉毅坐起身來,輕拍著蕭淑妃的手:“朕覺得是時候該考慮立儲的事情了,只是朕很擔心,害怕他們手足相殘,朕已經隱約感覺到皇宮中的暗流涌動了。”
“皇上看中了哪位皇兒?其實每位皇兒都是皇上的親骨肉,而每個皇兒又是流著大晟皇室血脈的親兄弟,定不會手足相殘,臣妾相信各個皇兒都是和諧的。”蕭淑妃淺淺的說道。
“朕也希望如此,只是朕還是放心不下。”鳳偉毅蹙眉,輕聲嘆息。
“蕭淑妃覺得朕的哪位皇兒能擔此大任?”皇帝悠悠的問道。
“臣妾沒有私心,臣妾覺得十三皇子有謀有略,又忠心于陛下,定能擔此重任。”蕭淑妃心平氣和的說道。
“你怎么不為朝歌說話?”鳳偉毅調笑道。
“臣妾公平公正,不做偏私之事。朝歌還是太任性了些,如若擔此重任,定會江山禍亂。”蕭淑妃擔憂的說道。
皇帝搖了搖頭說:“我相信朝歌是因為壓力太小才會如此不羈,若是交以重任,他定能重視起來,好好替朕營業江山。十三太小了,朕又感覺他心思太重,如果把江山交給他朕很不放心。”
“可是朝歌也不是穩坐江山的和適人選。”蕭淑妃憂愁道。
皇帝皺眉頭,深思片刻,說道:“愛妃覺得朝修如何?朕覺得朝修仿佛沒什么問題。”
“朝修一直以來默默無聞,似乎是太平庸了些。”蕭淑妃眼底明顯閃過一絲不悅。
“朕覺得朝修就不錯,看似平庸,實則心懷大志,朕很需要這樣的人守著大晟的江山。”皇帝輕聲說道。
蕭淑妃心里再有萬般的不愿意,也只得點了點頭。
“愛妃,為朕拿紙筆來,朕要擬昭書,先讓朝修歷練歷練。”皇帝說道。
蕭淑妃乖巧的取來了紙筆。
皇帝立即書寫下了一串文字。
大牢里。
大皇子正坐在地上吃著牢飯,突然門開了,一襲紫衣的鳳朝逸走了進來。
“大哥,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父皇應該不考慮你做太子了,估計你在父皇口中連提都不提一下。”鳳朝逸笑得很陰鷙。
“哼,那也不會是你的,你的心思之重,早就暴露出來了,別以為父皇不知道。”鳳朝軒氣定神閑的吃著牢飯,由于是皇子,飯中含著雞腿,鳳朝軒悠閑的啃著雞腿。
“你胡說,眾位皇子哪個有我有能力,父皇應當早就發現了我的能力,肯定會提及于我。”鳳朝逸自信的昂起頭。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能不相信結果,你等著看吧。”鳳朝軒淺淺的說道。
鳳朝逸臉色很難看,就這么走出了監獄。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建立儲嗣,崇嚴國本,所以承祧守器,所以繼文統業,欽若前訓,時惟典常,越我祖宗,克享天祿,奄宅九有,貽慶億齡,肆予一人,序承丕構。纂武烈祖,延洪本支,受無疆之休,亦無疆惟恤,負荷斯重,祗勤若厲,永懷嗣訓,當副君臨。
咨爾皇八子鳳朝修,體乾降靈,襲圣生德,教深蘊瑟,氣葉吹銅。早集大成,不屑幼志,溫文得於天縱,孝友因於自然,符采昭融,器業英遠,爰膺錫社,實寄維城,懿河間之不群,慕東平之最樂。自頃離明輟曜,震位虛宮,地德可尊,人神攸屬,式稽令典,載煥徽章,是用冊爾為皇太子。”
鳳朝修跪在地上,伸手接過圣旨:“兒臣領旨,謝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