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當場一巴掌朝顧千雪扇去,紀彧不動神色的擋在了顧千雪前面,顧千雪急忙想要拉開紀彧,以至于在這濃濃的擔心中,她都忘了感動。
陳子杰急忙拉住了他母親,陳夫人不解的看向兒子,陳子杰眼里閃過勢在必得的光。
陳子杰笑了笑,解釋到,
“母親莫急,兒子自然有兒子的打算。”
陳夫人順了口氣,問,
“我兒有何打算?”
眾婢子低下了頭,內心是悄不上夫人和少爺的。
夫人才扶正多久?頭昂尾巴翹的,眼里簡直沒人了。
知道著被綁的二人姓甚名誰,什么身份嗎?
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亂捉人,老爺遲早要被這二人拖累。
陳子杰看著顧千雪,眼神更是**裸的打量,眼里是不加掩飾的覬覦。
紀彧挪了一下,把顧千雪擋的更緊了。
陳子杰看著紀彧好像在護著顧千雪,心里更為不爽。
他指著紀彧,
“母親,這男的嘛,料想他家世也上不了臺面,瞧他穿的那么寒酸。打死算了,再給他家人一筆銀子,想來他家人還應該對我們感恩戴德才是。”
陳夫人輕嗤,“是啊。那便依你所言。”
紀彧抬起眼眸,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這母子二人。
顧千雪冷笑,當著她的面,把她的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商量著怎么弄死她的少年。
顧千雪的冷笑很快噙上嘴角,
“你們要草菅人命?”
陳子杰笑了,“草菅人命?唉,還被你說準了。小爺今天就是要草菅人命了。”
顧千雪冷笑更甚,翻了個白眼,
“上天亦有好生之德,你們憑著陳老爺的枵腹從公,在這隨便對人喊打喊殺。怎么,自認為家里有些權勢便想在京都橫著走?”若真論權勢這種東西,顧千雪還就真不帶怕的。剛剛陳子杰把她們綁在馬車上時,顧千雪有注意到,這是南街。
皇宮位于皇城正中,不屬于東南西北任意一支,公主皇子王爺侯爺等皇親貴胄在北街,再往下的一些官員在南街。
比起權勢,他們怎么比得過顧千雪?
可是聽了顧千雪一番話,陳子杰卻嗤笑,如此,便好辦了。
他在心里認定了,顧千雪定然是家中無權無勢,才會說出這番話。
陳夫人聽著顧千雪這么說話,當場罵罵咧咧了起來,
“我呸,去你的好生之德,你這個黑了心的爛了腸子的小娼婦,你敢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你就是……”
聽到陳夫人罵道娼婦時,紀彧的目光變的晦暗起來。
顧千雪時刻關注著紀彧,自然是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她有些焦急。
她看過一點點紀彧的童年記憶,關于他童年的記憶,顧千雪看到的很少很少,可是有一點至關重要,紀彧的母親,是青樓楚館的頭牌。
是妓女。
顧千雪一時不知道怎么安慰紀彧。她悄悄的靠進了一點點紀彧,可是紀彧好像發現了一樣,往邊上避閃了一點。
陳子杰見到顧千雪一個勁兒的往紀彧那邊靠,心里特別不爽。想到了自己的打算,輕嗤一聲,
當即冷哼了起來,
“母親,您瞧,這女的長得不錯吧?”
紀彧雖然缺乏溝通能力,但他年紀也不小了,在國子監休學的女孩一般就是十三四歲,可男孩卻有十五十六。
但因為紀彧常年無法結業的原因,他已經十九了。
該懂的,差不多都懂了。他聽到陳子杰的話,條件反射的把顧千雪護在身后。
顧千雪心里樂開了花,就差笑了出來。她悄悄的扯住紀彧的一點點袖子,發揮她最好的演技,眼圈紅紅的,像是害怕極了一樣,聲音軟軟糯糯的,有點小嬌氣,帶點鼻音,
“紀彧,我怕。”
雖然沒說話,但紀彧明顯的把顧千雪護的更緊了,被顧千雪扯著衣角也沒有避開。
顧千雪心中暗喜,面上卻不顯。
陳子杰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看著二人的反應,好似更親密了,反而覺得沒有剛才那么氣了。
畢竟,他穿的是什么,那個小子穿的又是什么,明眼人都知道該怎么選。
沒等陳子杰說些什么,陳夫人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