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思笑的狡黠,她早就看不順眼這個女的了,還想臉大的和郡主比。
“鎮遠侯府嫡女,當今皇上親封懷柔郡主,你可開罪的起?”
那個女孩瞪大了眼睛,臉上的粉更是一層一層的掉,
“什么?郡主?”
不止是女孩驚訝,袁氏也瞪大了眼睛,心思更是玲瓏百轉,小算盤打的滴溜響。
郡主啊,可是好大的一個皇親國戚,若是能攀上郡主,那還愁沒有銀子?還愁什么榮華富貴不到跟前來。
顧千雪待那個野種的態度,她也看的出來,
這么一比,她的表侄女就怎么都顯得不夠看了。
當場捋順了心思,袁氏看向表侄女,
“青玉啊,你回家去好好準備準備,你表哥這兒啊,我說了算。”
那青玉沒來得及糾結郡主的事兒,聽到袁氏這么說,以為袁氏是允了,歡歡喜喜的回家去了。
袁氏不愧是多年的老狐貍,這話,也就是說著聽聽,萬一和這郡主不行,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袁青玉,但人家郡主萬一看上了紀彧,那這袁青玉還敢和郡主搶人不成?到時候她也有了郡主庇護,袁青玉段然不敢找她的麻煩。
這邊袁氏的算盤打的滴溜響,屋里的顧千雪卻是焦急的要死,糖水她喂下去了,紀彧好像沒有抗拒糖水,相反,他好像很喜歡糖水。沒有抗拒她喂。
但糖水喝下去了,人卻一點要醒的痕跡都沒有。
顧千雪焦急的又是哭又是和紀彧說話,卻不見回音。
紀彧在夢中,在混沌之中,有他感到喉間一陣甜甜的感覺,像是糖水,他又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糖水的味道,紀彧早就不記得了。
他只在四歲那年喝過糖水,早就不記得糖水是什么滋味了。
紀彧模模糊糊的又感覺這不是糖水,太甜了。他只是不太清楚的記得,他四歲那年喝的糖水,只有一點點甜,味道淡的他根本捕捉不到。
隱約中,他聽到有人在喊他,還哭起來了。
他費力的想睜開眼皮子看看是誰,這種有意識但什么都看不到的感覺讓他感到危險。
顧千雪則在一旁懊悔,早知道是這樣,顧千雪一定回不管不顧的多喂紀彧吃點糕點。
哪怕他會生氣,也好過現在她看著紀彧躺在這里,悄無聲息。
她卻根本不知道怎么辦。
沒大一會兒,絮思走進來了,看到顧千雪哭的眼睛通紅,著實嚇了一跳,
“郡主,您這?”
顧千雪隨意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聲音有些啞,
“沒事兒。”
絮思想說些什么,又想到是在別人家里,又換了句話,
“郡主,咱們得走了。”
顧千雪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紀彧,才想起來,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
怕是要吃晚飯了,若再不回去,母親他們怕是要著急了。可紀彧這番模樣,顧千雪實在放不下心。
顧千雪又囑咐絮思去外面買兩包梅菜干酥餅,放在衣裳里悄悄的拿了進去,顧千雪知道,只要讓袁氏他們知道紀彧這有吃的,那這吃的就絕對進不了紀彧的肚子。
絮思藏了酥餅進來,裝模作樣的大聲說著,
“郡主,李三說咱們該走了。”
李三就是那個馬車夫。
絮思看著袁氏上趕著去紀彧房里巴結自家郡主,冷冷的開口,不怒自威,
“紀夫人,您可要想好了,我家郡主脾氣最為古怪,你若是一個不小心惹她不高興了,掉腦袋都是輕的。”
絮思帶了點恐嚇的成分,卻讓袁氏及時收住了邁出去的腳,悻悻的笑著,
“害,我哪里是什么夫人……”
絮思這才進去,把梅干菜酥餅拿出來,遞給了顧千雪。
絮思特意買的比較涼的酥餅,又包了好幾層,所以袁氏才沒有聞到香味。
憑著對紀彧的了解,
顧千雪把那兩包酥餅放到紀彧藏書的地方,紀彧醒了一定會先關注他的書。
這才走了出去,袁氏見到顧千雪,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時候,看到了顧千雪手上拿了包糖,眼睛都瞪大了,全然把剛剛絮思說的話都給忘了,現在在她眼里,這包糖就屬于她的,
“郡主,這糖……”
袁氏試探性的叫著,她不禁納悶了起來,郡主都這么小氣?
顧千雪看著袁氏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