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蘇瑾當著他的面,將紙撕成了碎屑。
她將碎屑往天上一扔。
碎屑灑落在他們倆的周圍。
“你!!”白術很討厭巡衙捕的一條法則——巡衙捕辦事,不用講證據。
直接抓進牢里,打一頓證據就出了。
但是他現在想用,然而卻用不了。
面前的蘇瑾,他不能動。
昏迷的蘇文謹正處于昏迷狀態,也開不了口。
“反正他不能進宮。”兜兜轉轉又回到了最初點。
蘇瑾寫道:“你答應過我,讓他進宮的。”
“前提是他的身份十分明確。”白術望著蘇瑾,“但是現在,你一問三不知。”
“……”
這一下,輪到蘇瑾無語了。
她沉默了片刻,而后便在紙上寫道:“實話實說,我給他找了大夫。”
“那大夫說,除非是宮里的御醫。不然,難有人能將它醫醒。”
理由不錯。白術看著這一行行的黑字。心里默默的道。
“你可以先進宮,進了宮之后,你想要什么。陛下都會允你。”
“我不管,我就要帶他進宮。”蘇瑾搖了搖頭,在紙上寫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蘇瑾這么執著的帶著這名昏迷的男子進去。
那必然是有古怪的。
白目低著頭,沉思了片刻。
而后對蘇瑾做出了讓步:“他不可以進宮,但是我可以讓御醫來看他。”
她要是同意了還好,倘若她是不同意,那他這一身都古怪便洗不清了。
而蘇瑾自然也是發現了,白術在試探她。
她猶豫了,良久之后,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行吧,我與你去就是了。”
頓了頓,蘇瑾抬頭,看見白術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意。
而后又低頭寫道:“那我以什么身份入宮呢?”
“自然是以你……”白術的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淡淡的笑了笑:“你且在這等著,我這就去找太醫,給你那位昏迷的‘‘朋友’’看看。”
突然之間變得那么熱情了?
或許應當叫做積極?
“明日我便能回來。在此處等著我。”白術說完,目光已經放在了在地上的蘇文謹身上。
那兩個抬擔架的人,許是太累了,已然將蘇文謹連著擔架一同放在了地上。
“你們兩個,給我看住她。”
這倆人是兩個官兵,他接收到白術給的命令。
立馬點點頭:“是。”
這兩人當真是十分奇葩,他蹲在房間,一個人守著門,這么一個人便守著窗窗。
那兩個人竟十分過分的說道:“姑娘,你暫時腿腳不利索,還是別出去了。”
禁出。
蘇瑾對著他們呵呵一笑。剛扭過頭,他們其中一個人便抓住了推手。
在后面默默的推著蘇瑾。
蘇瑾咬牙切齒的說:“你們不必給我推,我腿腳不利索,跑不快。”
言下之意便是,你們不必死死的盯著我,我不跑。
但那兩個官兵實在是太軸了,他們道:“這是那位大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