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的時候,白術看見被人用擔架抬著走的蘇文謹,將抬擔架的人攔了下來,問了一下蘇瑾:“此為何人?”
“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他給了蘇瑾一種查戶口的感覺。
這個身體的身高不太足,大底是一米六幾差不多一米七的樣子,不過看白術卻是需要微微昂起頭來看,她低下頭寫:“你這是在查戶口?”
而后把寫好的那張紙給白術看。
白術看向了她:“你要這么以為也可以吧。”
“畢竟,我是巡衙捕,必須保證宮內的安全。所以對于這些身份不明的人,我們必須核實身份。”白術說的冠冕堂皇。蘇瑾找不到理由反駁。
“那你就去查好了。”蘇瑾直接寫道。
白術聽完這句話,則是皺了皺眉頭。
他看著蘇瑾,仿佛在沉思著什么。
“你想替他隱瞞什么?”白術摸著下巴問道。
蘇瑾雙手一擺,聳了聳肩。而后又搖了搖頭。
“那你為何不告知我他的真實姓名?那只不透露他一點的信息?”
“因為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蘇瑾在紙上寫。
“你也不知道他姓名?”白術望著蘇瑾,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
不過很可惜,蘇瑾就靜靜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白術看了一會兒,什么也沒看出來。
于是,他抿了抿唇,淡淡的說道:“那不行,他不能被帶進宮。”
“那我也不進宮了。”蘇瑾立馬寫道。
“你到底在隱瞞什么!?”白術保證,他真的很想殺了面前這位,不過面前這位比較特殊。
他動不得。
“我沒在隱瞞什么呀。”蘇瑾朝他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白術瞇著眼睛看了看蘇瑾。
蘇瑾一愣,從白術的眼睛里,她可以感受到殺氣。
而后,她仿佛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垂著頭閉著眼的,認命的寫道:“其實我與他素不相識,只不過突然有一天他闖入了宅子里,而后便暈倒了。”
白術接過這張紙,細細的看了看,他的手捻著這張紙,“闖入了宅子里……而后便暈倒了。”
白術重復了這一句話。
他淡淡的點了點頭,而后說:“私闖民宅。是重罪。”
言下之意便是,要將蘇文謹記送去牢里。
“我不同意,倘若將他送去牢里了。按照他現在的情況,肯定要死。”
“他只是一個犯人。”
白術望著蘇瑾,蘇瑾一愣,她有些糾結的問道:“難道在你眼里,犯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他們都犯了罪。”
“這不是你草菅人命的理由。”
“我沒有草菅人命。”
“你將蘇文謹送去牢里,在牢里他必死無疑。”蘇瑾說道,“你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
“……”
白術無言,他思考良久,然后緩緩地轉過頭看下了蘇瑾:“那你想怎么樣?”
他又重復了那句話:“此人可是個犯人。”
“他犯了何事?”蘇瑾反問他。
“私闖民宅。”
“我沒說過。”蘇瑾立馬接話寫。
“這張紙上寫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白術拿起剛剛蘇瑾寫給他的那張紙。
不過剛剛拿起來,便被蘇瑾一把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