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頭為首的那位公子正是陳乃文,一襲白衣,風流倜儻,飄飄如雪,面露淺笑,時而和旁人低語,時而自顧歡笑,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四個字。
高貴風流!
不得不說。
陳乃文的確長了一副好皮相,也難怪湖邊那些小姑娘家家的一個個尖叫不止,隨船追逐。
湖邊。
“承恩,你可知這京城一絕,陳乃文啊?”
朱由校指著那人笑道。
“回皇……咳咳,回公子,聽說過!陳乃文乃京城第一才俊,據說,其出生五月能言,一歲即識文,三歲會作詩,五歲就會作賦,十歲當街打流氓……是真正的天才呀!”
王承恩小聲道,忍不住的豎起了個大拇指。
“是嗎?作詩打流氓?能文能武啊!既有如此才干,我看他二十出頭,也沒見他莫大功名啊?至少這幾年朝廷的進士榜單中,我可沒記得點過他!”
朱由校問道。
王承恩又是一笑。
“公子有所不知!陳乃文很小時候就輕視功名,不睦科舉,喜吟詩作對,為人閑散,特別喜歡混跡于煙花巷柳之地。他是在京城中,甚至整個北方響當當的風流人物!”
王承恩回答道。
“呵呵!輕視功名……若真有才干卻不報效國家,那有何用?再說了,我就從沒有見過面對錢權財色有不動心的男人!他雖貌若潘安,但面有輕浮,不過就是個附庸風雅,自命風流的家伙罷了!沒啥好看的,咱走吧!”
說著。
朱由校擺擺手,就要帶著王承恩離開。
只是。
他的話被周圍不少女孩子聽在耳中,這輕視言語,立刻讓那些女孩子面帶怒色地盯向了他。
朱由校個子不過一人高,久病初愈,即使這些天一個勁大魚大肉,也止不住每天要想那么多事,整個人依舊瘦巴巴,皮膚雖有些白,卻是帶著些病態的慘白。
老實說,和那船上風流不凡的陳乃文無法在外貌像相比。
古今中外,人都是看顏值的。
外貌比不了。
女孩子可就沒有心思去管朱由校有多少內涵了。
“真能裝啊!”
“以為他是誰呀,竟敢和陳公子相比,你瞧瞧他那一副病秧子樣!”
“是啊,姐姐們,我們還是離這家伙遠些,站在他身邊,我都覺得羞得慌,再和陳公子一對比,一個地一個天!”
“對對對,別搭理他,就知道在這里胡說!”
……
幾個穿著淡黃色衣的女孩子瞟了一眼朱由校,重重哼了一聲,一臉嫌棄,完全沒把他放在眼里。
不少路過的其他男子有幸災樂禍,也有無可奈何。
是啊。
不僅僅朱由校,哪怕就算周圍這些人,又有幾個能在外貌上和那個站在船頭的陳乃文相比呢?
不過。
當大家看到朱由校那身極為樸素的衣服時,不少男人還是多了一份自信,至少和這個人相比,他們還是能比得過的。
對于這一切。
朱由校像是沒看見似的。
瞧著吧……
不就是外貌嗎?
等老子把事情都安頓好,大魚大肉吃上,再補充營養,自己還比不上一個小小的陳乃文風流?
上一輩子。
朱由校身高一米八幾,興趣愛好廣泛,能拽幾句文,也能提著扳手打架,可是真正的英俊威武長腿歐巴!
如果他不是非常重視兄弟們和街坊,還不知道接受了多少美女的投懷送抱呢!
他看著那些女孩子追逐游船的瘋狂模樣,翻了個白眼。
看來,不管在現代還是古代,某些女孩子的追星之心還真是無法輕視啊。
“公子,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