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是誰?”
朱由校意味深長的問道。
“皇上,您……怎么突然問這個呀?”
周玉鳳的眼神有些躲閃。
朱由校拉了拉韁繩減速,聳聳肩道:“之前,你不是和李定國比武嗎?你們都有說起自己師父,尤其是你……你父母十多年前就沒了,你也在江湖中浪蕩過一段時間,帶你的,不就是你師傅嗎?”
“你一介女子,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能想到這些事,比很多的男人都要厲害,正所謂名師出高徒,想必你師父也是一個極為了得的人物吧?不多多少少介紹一下嗎?”
說完。
他前進的速度更慢了。
后面的隊伍也更著慢了下來,似乎今天周玉鳳不能給一個完滿的答案,他就不會前進似的。
“這……”周玉鳳穩了穩身形,前后看了看,苦笑一聲。“皇上,咱今天是來抄魏家的,怎么突然問起我師父來了?我師父不過是江湖上一個閑云野鶴的女子而已,早就隱匿江湖不問世事了。她說了,如果離開她,就不能再說起她,不然,其他師兄弟姐妹知道了,會要了我命的!想必皇上您也不想看著我哪天突然暴斃在家吧?”
她朝朱由校拱拱手,露出為難神色。
“哈哈,師兄弟姐妹?”朱由校眼色微微一變,指了指她笑道。“照你意思,看來你師父還挺了得啊?就連教授出來的子弟也不少,還能神通廣大的知道你告訴皇帝她的名姓,并讓人殺了朕的禁衛副統領嗎?”
“皇上,怎么說呢?反正……我師父她老人家極為神秘,身手了得,而我和我的那些同門相比,已算是資質很低的了!”
末了。
她說了一句,不管朱由校怎么問,都不再說話。
朱由校瞟了她一眼,笑了笑,不再多問,畢竟每人都有秘密。
不過。
看到她談及師父如此神神秘秘,更加讓他好奇她的師父了!
……
朝陽中。
朱由校等人繼續朝著魏府而去。
他看著兩邊道路那些早起的黎民百姓不禁搖了搖頭,這一番景象,和他晚上廟會所看大是不同。
“對了,你們覺得魏忠賢是個壞人嗎?”
眼看就要到達魏府,朱由校不急不忙的和周玉鳳等人走著,突然問道。
周玉鳳和田爾耕等人互相看了看,露出尷尬神情。
問題很尷尬。
回答是壞人?
魏忠賢那可是皇帝一手提拔起來的,如果回答是,豈不是說朱由校昏庸嗎?
回答不是?
未免也太違背良心了。
尤其是田爾耕。
他當初可是魏忠賢的五彪之一,實打實幫魏干了不少壞事的人,如實回答了,皇上看到路上百姓這副模樣本就不快,到時遷怒,那不是廁所打燈籠……找死嗎?
因此。
兩人才猶豫。
不過。
面對朱由校那詢問的目光,周玉鳳朝他一拱手:“當然是!”
田爾耕身子一激靈。
“好,能直言,就很好,那還請周副統領說說,魏忠賢干了哪些壞事呢?”
朱由校盯著她。
周玉鳳看向周圍街邊的百姓,還不猶豫的說道:“皇上,魏閹自掌管北鎮撫司和司禮監以來,對老百姓加稅濫用刑罰,污蔑忠良殺害忠臣等事自然不用說,就連那些京城的一些安心做生意的富家也倒霉啊!”
“怎么說?”
朱由校手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