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鳳道:“說起來,那些富家不怕加稅,也不參與朝政,本應是最太平的。可是魏忠賢覬覦京城眾多富戶家財,想了不少的辦法辦他們,用了很多的理由讓他們家破人亡。而他自己則中飽私囊。因此,就我這幾年觀察,京城中行商環境,遠不如從前,那些小老百姓自然也就不如以前過得好了!”
朱由校面色一沉。
可惡!
魏忠賢還真是無所不貪啊!
商戶在這個時代雖然不是什么立國之本,但作用也不能小視,他們在國家物資流通的過程中還是具備很大作用的。
可是。
被魏忠賢這幾年一弄,行行剝削,讓這些本就虛弱的中小富戶就更加艱難了。
而這些小商人正是和連接供應和需求的中堅力量,他們被打壓,直接導致國家的物資流動和經濟活力被大大削弱,必將危害大明本元!
“這個魏閹當真該殺……貪婪如此!瑪德,沒想到現代人竟還有替他洗地的,著實可惡!”
朱由校恨恨的抓緊了韁繩。
只是這話卻讓身邊多多少聽得有些迷糊。
現代人?
洗地?
“對了!”過了一會,他深吸一口氣,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朕記得大明向來溝通言路,就算普通老百姓都能直接在皇城喊冤,順天府衙門更是設有言堂,還有各路言官,這些被壓迫傷害的老百姓都可以發聲上訴的,怎么朕以前就不知道呢?”
“田爾耕,你是錦衣衛指揮使,應該錦衣衛除了保護朕,也兼備查訪百姓疾苦民情的職責,尤其是你,指揮使可直接面圣,但魏忠賢干下這些事,你們錦衣衛以前在干什么?”
“啊?”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田爾耕。
“啊……”
哪知!
田爾耕嚇得身子一顫,停住馬,立刻從馬上翻下,踉踉蹌蹌的跪在朱由校馬前,行進的隊伍一停。
路邊老百姓更是看著這邊奇怪的指指點點。
“皇上,屬下有罪啊!”田爾耕忙不迭的磕著頭。“前幾年,屬下被魏忠賢的花言巧語迷了心智,和他狼狽為奸,因此,很多事按照魏忠賢吩咐不敢上報,有蒙蔽圣聽之大罪,還請皇上饒命啊!”
“呃……”
朱由校嘴角抽了抽。
這田爾耕,干得壞事還真不少啊!
周玉鳳看著跪在地上的田爾耕不禁咬咬牙。
對于魏忠賢的五彪,尤其是田爾耕,想讓他死的人太多了。
因為他做的事,足夠他死上好幾百遍了。
要不是皇上護著,只怕田爾耕早就被朝臣打死了。
在御書房,周玉鳳親眼所見參奏田爾耕的折子堆成了小山,皇帝愣是沒管,當然,她也知道皇帝這么做的原因。
畢竟。
除去魏忠賢,面對朝內外的各種勢力,朱由校太需要一只力量了,不然,除去魏,從現實來講,對于他本身是一種極大的力量削弱。
只是朱由校很清楚,如果重生后繼續倚重魏,最終不過飲鴆止渴罷了,所以必須殺了對方!
而田爾耕所指揮的錦衣衛正是最佳力量。
田爾耕是原先兵部尚書田樂之孫,全家對皇室算忠誠,雖做了些壞事,但始終不敢動歪心思。
直到魏忠賢被殺,田爾耕也不知道魏想干掉皇帝另立新君,當太上皇,朱由校正是看到這一點,即使他做了不少惡事,當前也依然要用他。
“田大人,你就先起來!當著這么多人面前跪下,成何體統?要跪,以后有的是機會!”周玉鳳輕哼一聲,搖了搖頭,朝他使了個眼神。“至于皇上的問題,還是我替你回答吧!”
說完。
她的眼神中對田爾耕閃過不少厭惡,同時,深吸一口氣,看向朱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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