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兒臣的幾位哥哥們,太不像話了。”
“怎么能攜太子手諭越俎代庖。這叫百姓們知道,我皇家的風度就是這么小肚雞腸?”
喬師望以廬陵公主的口吻,苦口婆心地勸諫。
可在高祖看來,這他麻的什么情況?
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
朕的女兒怎么這么不知廉恥。
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就是這么向著外人說話的?
而且。
這個外人還不是旁人,還是自己一直都想千刀萬剮的四品小官——喬師望。
“父皇!駙馬……”
不待廬陵公主繼續陳述,唐高祖李淵再也掛不住滿臉的醬紫之顏。
“住嘴!”
“你羞不羞!”
“你一個女兒家怎么這么得出乖弄丑!貞操還要嗎?臉還要么。”
“你不要臉,朕還顧忌這張老臉呀!”
“還駙馬?”
“還真男人……”
“皇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忽然,喬師望居然還不收斂,竟然搶著話,反駁李淵。
“父皇!咱們皇家的臉已經被哥哥們丟盡了。”
“齊王攜手諭越俎代庖,百姓若知道了,怎么想?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即便要殺喬師望,也得過了午夜丑時啊,這樣胡來,豈不是要失信于天下。如果將來還有仗打?誰還敢諫言,誰還敢獻策,誰還敢替咱們李家賣命!”
“父皇,一個小小的邊疆問題,咱們大唐都搞了七八年?大臣們不臉紅么,父皇這么要臉?那為什么還要縱容臣子們截殺喬師望!”
忽然,喬師望身后的崔宣慶、崔恭禮假扮的安平公主、南昌公主直接跪了。
只一個勁兒軟癱在地上,叫苦不迭。
什么情況?
這是什么節奏?
喬將軍這是要硬剛?
快閉上你這個坑吧。
照這樣胡來,即便突厥滅了,咱們離死也不遠了。
登時,高祖李淵的臉徹底扭曲了。
這是朕的女兒嗎?
她這是在怪朕昏庸無能?
罵了大臣臉不紅,豈不是等于說朕不嫌臉紅?
反了,反了!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喬師望,不僅搞得朕國不國,家不家,居然將自己血濃于水的骨肉親情都搞散了。
這還沒過門,朕的姑娘們就胳膊肘朝外拐了?
麻的!
今天就算他喬師望滅了突厥,朕也絕不輕饒他。
聽著殿前的對話,太子李建成也差點把持不住。
妹妹啊,喬師望究竟給你施了什么**藥。
你竟敢含元殿頂撞父皇。
咱們是一家人,你怎么這么得不分輕重。
你這算什么?
是在說作哥哥的這是要獨攬朝綱嗎?
我抓喬師望難道不是眾望所歸?
怎么到妹妹嘴里,你哥哥就這么不是東西?
這真是我妹妹嗎?怎么判若兩人一樣啊。
都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
可是!
這不是還沒嫁出去嗎?
一時間,整個三省六部二十司的官員,徹底崩潰了。
女兒家家的不守三從四德也就罷了,怎么還要參政。
參政就罷了!
你怎么還敢在眾目睽睽下這樣反駁陛下!
高祖雖然是你的父皇,可是在含元殿上,他也是這一國之君啊。
你的書難道白讀了嗎?
先有國才有君么。
君之后才是父呀。
什么叫我們不知道臉紅?
突厥可不僅僅是大唐的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