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韓公公見諸事已畢,遂扯著喉嚨喊道:
【有事出班早奏,無事退朝】
然后,高祖李淵環視一周,見諸位王公大臣并無奏請,才揮手示意,退下吧。
“謝陛下圣恩!”
“臣等告退。”
出來含元殿,只下至龍尾道半高處。
太子李建成腆著臉,滿臉堆笑。
“恭喜定國公,賀喜定國公,為表歉意,建成特在東宮設宴,恭請太保移步賞臉。”
“太子美意,盛情難卻,恭敬不如從命。”
不一會,定國公喬師望剛送走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又闔第光臨。
“定國公留步!”
“秦王在此賠罪了!定國公的府邸,我一定命屬下不吝珠玉,好為定國公修建一幢蔚為壯觀的府邸。定國公,晚上我在秦王府設下舞宴酒會,兄弟切莫推辭。”
聞言,喬師望的腦仁禁不住地疼痛起來。
不就是一個定國公,上柱國國卿么。
我都沒放眼里。
不用非要我參加什么舞宴酒會吧。
你們哥倆可真機靈。
八面駛風都形容的不確切。
這咋辦?
我不是剛答應太子李建成了嗎?
秦王又來個切莫推辭。
“秦王盛情邀約,兄弟已經感激不盡,只是搗毀了一個破府邸而已,秦王不必耿耿于懷。”
喬師望正要說改日,卻見廬陵公主攜同安平公主,以及南昌公主,撒潑來了。
“駙馬!”
廬陵公主歡天喜地得眉飛色舞,就傍著喬師望的胳臂一拐,將嬌軀溫懷斜身在喬師望側肩。
“哥哥不要跟我搶喬將軍了!”
“他現在可是駙馬爺!”
“駙馬爺現在一定是樂不思蜀,秦王哥哥……你晚上來我鳳陽閣!做妹妹的盛情款待。”
“喬府搗毀就搗毀了,駙馬怎么能屈就在那里?”
見狀,喬師望滿臉匪夷所思。
“可是我剛才……”
不待喬師望開口,安平公主攏了柔臂在懷,忙搶道:
“太子哥哥真是不近人情,人家公主都還沒有與駙馬爺促膝長談呢,去什么勞什子的赴宴,咱們不理他。”
“沒錯!”
南昌公主接著說道:
“將來有什么誤會,我給駙馬擔著,再說憑駙馬爺的風頭日盛,太子哥哥一定不會介意。”
話音剛落,喬師望一轉念,才喜上眉梢。
“秦王!你看這……”
“哈哈……自古英雄愛美人,妹妹們既然代哥哥設宴,我怎么好意思奪她人之美。也罷,今日我們鳳陽閣見。”
說罷,秦王李世民一拖手,又拱了幾拱回見之意,方揚長而去。
“呼……”
喬師望吁口長氣。
“到底是公主妹子,要不是你們剛才解圍,我還真是無法拒絕秦王。”
“什么解圍?”
安平公主笑道:
“我們可是真想與駙馬爺促膝長談呢,喬府毀了就毀了,反正駙馬爺遲早也要住在鳳陽閣,早一步,遲一步,母妃又不會怪罪。”
“是啊。”
南昌公主朝崔宣慶、崔恭禮使眼色,意有所指。
“我瞧他們倆可是猴急猴急的,看來今晚,我還得去叫一下十三妹和十七妹,她們遲早也得與崔駙馬們相見暢談啊。”
聽罷,崔宣慶、崔恭禮不住地點頭。
這個好……
這個好!
早聽聞館陶公主和真定公主幽靜賢惠,知書達理,秀色可餐,窈窕柔骨。
晚見不如早見。
好歹能為早朝的驚心動魄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