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從今往后,自己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但是。
這后面的霸氣側漏、欺辱弱小一言可著實讓崔宣慶、崔恭禮二人,猝不及防地尿了。
哥哥這是啥意思?
拿哥倆裝逼霸氣側漏么?
這是貶我們哥倆呢,還是褒獎我們哥倆呢?
這一句貶,一句褒,哥倆我可看著迷茫了啊。
“老宰輔!”
這時,喬師望將目光掃在裴寂身上。
“朕的須臾間計定叛亂,您還滿意么。”
一聽。
宰相裴寂誠惶誠恐。
“陛下啊!”
“折煞老臣了。”
“老臣真是羞愧難當。”
“陛下英勇神武,不僅北平突厥胡虜,連亂王叛亂之事,也是易如反掌就擺平了,臣下崇敬陛下還來不及呢,真當不起這一句【還滿意】之說啊。”
喬師望點點頭,示意老宰輔不必拘謹于殿前奏答。
“趙郡王李孝恭!”
“襄邑郡王李神符!”
“渤海靖王李奉慈、隴西恭王李薄義!”
“朕問你們!”
“你們服么。”
這一聲恰如其分,直接將四王的苦不堪言給激發在臉上了。
“……”
他們不是服!
是服得五體投地。
開戰初,他們以為勝利在望,畢竟在他們的眼中,這長安京師俱像是毫無防備一樣。
但是。
令他們喪膽銷魂的是:
這戰馬在距長安三百丈的時候。
可怕的弩箭便飆舉電至了。
一箭例無虛發,十箭驚如雷首,百箭潮鳴電摯,千箭密而成雨。
一層層,有條不紊。
一發發,雷霆萬鈞。
只一輪下去。
這鋪天蓋地的箭雨,則讓他們吃盡了苦頭。
因為這千萬支弩箭射擊的并非是他們的步兵。
而是均射在了他們的武衛、校尉、都蔚、將軍身上,這些還不算,甚至連旗手和汗血寶馬都未能幸免。
當此時。
他們四王卻已經是大露敗相了。
將已亡,士何以為兵。
沒了旗手,千人又何以列陣,萬人又何以成軍。
只一刻鐘。
這挨受踐踏之苦的,受槍林彈雨之危的,俱都是自己的將士軍衛。
不至長安百丈處。
未攻京師。
這大軍卻先折一半。
如此,誰還敢輕舉妄動。
但。
越如此,大軍生亂之心越甚。
又過半刻鐘。
潰不成軍之勢便已經天授地設。
說出來,可都是四王的痛。
只一個藏身于暗處的弩箭軍,便讓他們四十余萬眾,轉眼間就落敗成了一支只二十萬余眾的烏合之卒。
一見此,西邊的隴西恭王李薄義先怯懦,故此在剩余的四萬之眾四處逃竄之際,那只區區百名中郎將便將其生生活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