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夠啊!
陛下是誰?
那可是站著撒尿的主。
瞧瞧陛下的不可一世。
是既英勇蓋世,又斡旋千里。
這運籌帷幄,是尤勝管仲、樂毅之能,那決勝千里,又是更勝臥龍鳳雛之策。
咋地!
您忌憚公主們的三分怨怒,七分逼迫了。
就怪罪在老奴身上?
這是什么道理。
不一時。
新帝喬師望更將那鼻腔里面醞釀出來的提示之音,給韓公公嗆在喉嚨里面短氣長吁。
“呼……”
聞聲。
韓公公冷汗直流。
陛下啊。
老奴只是一個總管太監。
你們一個尊為國君,一個貴為國母。
老奴的這身子骨能硬到什么程度。
怎敢在你們倆位的【合刃之急】下,翻黃倒皁。
一不留神。
奴才還怎么活?
想當初,公主一怒之下就將大臣閹割成【寺者】。
奴才已經是【寺者】了,還能怎么給你解圍?
難不成。
要奴才拿頭硬生生地給陛下您【來解燃眉之急么】。
想及此。
韓公公再不敢于一旁欣然看戲,因為還沒笑出聲,那【焦雷】便毫無征兆地將這窘迫之顏,劈在腦門上了。
真是太難了。
就算讓臣下解圍,也得有個由頭啊。
不然臣下也難借坡下驢啊!
“韓公公!”
新帝喬師望瞥見公主們的步步緊逼是大有上頭樣貌,遂心頭一顫,吐露心聲。
“現在什么時辰了。”
“快交代副將劉桂軍堂下盤點諸位大臣的功過是非,之后,再由朕決斷定奪!”
話聲剛落。
韓公公忙躲避著廬陵公主的陰冷之瞳,邊謹慎著自己一言一語,邊掐著手指頭數著自己有幾條命,而不得不開腔退朝。
“陛下有旨!”
“巳時已過,諸官退朝!”
“待副將劉桂軍清點完畢文武百官的敬獻之禮后,陛下再一一定奪!”
話音剛落。
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一臺九寺五監,以及十二衛大將,并連帶著滿朝的軍士、舞女等,俱都一愣。
???
廬陵公主干了什么?
這就退朝了?
陛下難道不該論功行賞么。
怎么?
撈夠了金銀珠寶,美女文獻,就灰溜溜地退朝了?
這不像是陛下的行事風格啊。
這時。
那梗著脖子在一旁聽著百官們的魔怔之語的,是禮部尚書李道宗。
但見禮部尚書李道宗微微地趔著上半身,便往廬陵公主的倩影之側,【簾窺壁聽】!
怎么就退朝了。
可真稀罕。
難道陛下是要在閨房之趣中,來跟廬陵公主們商量著怎么收納新羅婢跟菩薩蠻么。
呀呀呀!
陛下啊。
你可真是鐮刀刮絲瓜的主,路數多得數不勝數。
這一套【騷】操作。
真是閃瞎了臣下的雙眼。
那四十五萬聯軍都沒有將陛下嚇怕。
這區區的新羅婢和菩薩蠻,就讓陛下喝一壺了!
“看啥呢!”
冷不丁,是崔宣慶、崔恭禮二人的異口同聲,唬了禮部尚書李道宗一跳。
“沒看啥!”
禮部尚書李道宗順嘴一帶。
“陛下讓你過去領賞!”
一聽。
崔宣慶、崔恭禮沒在意,遂顛著天是老大,他是老二的步伐,就往臺階上跨去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