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著他那種眼神太惡心了!
心頭也同時升起一股蒼涼之感。
當初蕭翀要以這身子與他交易的時候,他尚且沒有答應,如今卻要被其他人糟蹋了,而且還是蕭彧親口吩咐的。
他很想反抗,他腦子里在這一刻已經想過無數個如何反抗的方法。
好比此刻他可以趁著這些御林軍的人不查,抽出他們腰間的配刀,殺他們一個措不及防,好比即便不能殺他們,也可以殺自己,咬舌自盡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就算不能一瞬間致命,但是至少,保住清白足夠了。
但是想了這許多,顧玨卻當著蕭彧與這五個御林軍的面,緩緩閉上了眼睛,而后,放松了身子。
他答應他,不會求死,否則他會對他家人出手。
不能尋死。
只是——
原來蕭彧恨他到這種地步,他甚至連他的人都不算,所以從前他與他的情事,真的沒有任何感情,除了羞辱他,蕭彧是什么念頭都沒有的是嗎?
顧玨心頭在滴血,他不想在去想什么感情不感情的問題了。
他不應該想了,眼下他應該想著別的。
只盼蕭彧看著他被別人糟蹋之后,消了火氣,之后別在想著用他的家人威脅他了!
顧玨認了,他覺得眼下自己的靈與肉能分開,其實早就分開了,早就在他對蕭彧不抱著什么想法的時候,早就在他知道蕭彧是為了羞辱他才與他行房的時候,早就在蕭彧之前強迫他的時候,他便身不由己了,更不用說之后蕭彧對他更像是侮辱的舉措。
他分明都認了,心里做好的打算,可出賣自己的感覺卻沒有想象中的輕松,那陌生的手撫摸上他的身體,還有那略微粗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他耳畔的一瞬間,他整個人僵硬到了極點,先前的放松,仿佛不過做了個樣子。
緩緩睜開眼睛,顧玨一雙灰暗的眼眸,看著面前那近乎荒誕的場景,也看著那五人之外的蕭彧,他眼下已經看不清蕭彧面上是什么表情了,他的視線被面前的幾個人堵的很嚴實,但是他知道他在那兒,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顧玨也能猜到,他眼下面上,大抵是厭惡吧?
他覺得他人盡可夫是嗎?
顧玨不知怎么存了一絲報復心理來,是否當著他的面與其他男人做了這種事情之后,他以后便不會再碰他了?
正如當時那苦的要命的湯藥之后的一顆甜蜜餞,蕭彧于他的每一次歡愛,簡直都仿佛在昭示著他以后也不可能心中完全放下蕭彧。
是不是,從此之后,只有恨,再沒有什么其他,會更好?
顧玨心頭死去活來,手上卻動了,他沖著離自己最近的那人伸出手去,語氣是壓著顫抖的輕描淡寫:“陛下要生氣了,快來。”
他那眼眸微微上挑,便是看不到面具下的面容,但是只是這樣淡淡的一眼,原本便呼吸有些發沉的人,立刻眸中多了一絲迷惑,對方抓著顧玨的手,便壓了上去。
顧玨心頭一沉,就在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