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白駒過隙。
很快一個月的時間過去,這一個月間并沒有什么大事,麗妃被下毒一事,被高高舉起,之后處死了幾個奴才了事,到底也沒有查出什么主謀來。
這一日風光秀麗,萬里無云,乾元殿門口,總管太監王海守在不遠處,其他奴才都離乾元殿遠遠的。
乾元殿處理政事的桌案旁,顧玨跪在蕭彧身側,將腦袋好在他大腿上,這姿態,正仿佛一個玩物,或者說,寵物。
而蕭彧另一只手,便會在他頭上,或者是背脊撫摸。
顧玨低垂著眼眸,任由他動作,并不吭一聲,直到蕭彧的政事處理的差不多了。
原本落在他頸項處的手,驀地鉆入衣襟。
顧玨嚇了一跳,但經過這一個月,他已然不會像之前那樣下意識去拒絕,而是僵硬之后放松,更乖順的樣子,他抬起頭來,蕭彧便輕輕一勾。
顧玨立刻懂了他的意思,他站起來坐在蕭彧懷中,蕭彧那手,便順著入了他的衣襟,而后在他胸口來回。
顧玨不能忍著聲音,因為蕭彧會不喜歡,因此他耳尖通紅,口中不住有咽唔聲。
蕭彧聽著那聲音,嗤笑一聲:“想要了?”
顧玨聽著那略帶諷刺的話語,他夾著雙腿,壓著胸口的痛,說著違心的話:“想。”
而后,顧玨便被按在了案上。
一開始的時候,顧玨還會不習慣,但是眼下,他似乎也習慣了,這種靈肉分離的情況,縱然心頭空空,他居然也習慣了。
眼下分明已經是毫無感情的兩個人了,比起當初進宮時候顧玨的一頭熱,他們現在一個是奴才,一個是主子,倒仿佛有了一種詭異的平衡與和諧。
甚至這一個月,蕭彧居然沒有去后宮找別的女人!
顧玨有時候思緒放空的時候總是覺得可笑,若是從前,蕭彧只與他在一處,而不去找別的女人,他只怕做夢也會笑醒。
而如今,說是同床異夢,再合適不過。
一番顛鸞倒鳳,蕭彧衣裳齊整,顧玨狼狽不堪,他習慣伺候了蕭彧,而后再收拾自己。
蕭彧看著顧玨伺候他,鼻端嗅著顧玨身上若有若無的藥香,下意識將人摟在懷中,手摸在他的腰間:“胖了點兒。”
顧玨頓了頓淡淡道:“奴才,這些日子吃的有點兒多。”
是真的有點兒多,蕭彧大抵是鐵了心不想讓他死,太醫每日都來把脈不說,平日但凡少吃一點兒都不行,雖說不是跟蕭彧一起吃,但吃的,都是蕭彧吃剩下的,他吃的東西比起當初顧玨在昭陽殿吃的那些,就算是剩下的,也是天壤之別,這一個月時間,他竟是真的胖了。
蕭彧挑眉看著顧玨,突然瞇了瞇眼睛道:“你可知,今日你兄長,入京城了。”
顧玨原本放松的身體再次僵硬起來,他眸中一瞬驚恐,已經壓制的很好了,但卻沒有逃過蕭彧的眼。
蕭彧本是懷中抱著他,看到他表情的一瞬間,嘴角便往下拉,他猛然手上一放。
顧玨只感覺一陣失重,緊接著一痛,整個人便摔在地上,但是他這時候卻顧不上自己有沒有被摔痛,他飛快的爬起來抓住蕭彧的衣擺:“陛下,奴才這些日子都很聽話,沒有違逆過陛下。”
他真的沒有忤逆過他,一次都沒有,縱然心頭再抵觸的,他都接受了,他真正將自己當做了奴才,放棄了自己心頭所有的想法。
可為什么,他居然突然提起他兄長?
蕭彧這段時間聽著顧玨口稱奴才,還以為自己已經聽習慣了,如今聽著,卻是讓他咬牙,他猛然甩開顧玨拉著他衣擺的手:“是,你沒有忤逆朕,可朕卻半點兒都不稱心,你說怎么辦?”
不稱心?
顧玨的眼睛不由睜大,他如此順從,他還不順心?
但記得蕭彧之前說過,如果他不稱心,便要撒花生骨灰,但如今他沒有提起花生骨灰,卻偏偏提起他的兄長,這是,要拿他兄長開刀嗎?
“陛下……”
顧玨心頭一陣下沉,想再去抓著蕭彧的衣擺,但蕭彧已然站起來,而后飛快的出去,顧玨飛快從地上爬起來而后沖出去,但是卻被王海擋了個正著:“公子,陛下此刻不許公子跟著,還請公子呆在乾元殿中等陛下回來。”
顧玨的呼吸在顫抖:“王公公,王公公求求你,讓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