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玨還在神游天外,等他回過神來,是這小倌館里的人給他解開的,這一天,顧玨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只知道回了家,他立刻將今天穿的衣服褲子都燒了,而后一個人悶在家里一整天,第二天也沒出門,第三天也是,如此過了六七天,家里人都當顧玨出了事,趙禹都覺得顧玨不對勁來找他了。
顧玨看著趙禹來了,半點兒與他說話的心思都沒有:“我病了,你別過來。”
趙禹愣是驚了:“病了?怎么了?發燒了?怎么不喊大夫?”說著便要伸手來摸顧玨的額頭。
顧玨猛然就躲開了,他與趙禹從小一起長大,倆人好的穿一條褲子,但剛才看到趙禹伸手的一瞬間,他愣是不樂意讓他碰了,這幾天,那兩個小倌的臉他都記不住了,但是他們那動作卻時不時在他腦海閃過,尤其之后他當著蕭彧的面那樣,他那一瞬間,好似覺得自己有什么變了,又好似沒變。
趙禹看他躲開更驚了:“你到底怎么了,你可別嚇我。”
顧玨心里憋著事兒,其實還有一件事情,他壓在心里,若只是因為蕭彧那樣害他出丑,他不敢明目張膽再去找麻煩,他私底下也要去找他麻煩的,但是偏偏,當天晚上,他做了個夢,夢到蕭彧將他丟在小倌館里。
現實中,蕭彧沒有對他做什么,但是夢中,蕭彧卻那樣對他,正如那兩個小倌演示的那樣對他。
顧玨醒來之后又濕了褲子,羞憤交加。
第二天就沒出門,結果氣了一天,第二天晚上,他又做了一個類似的夢。
顧玨簡直要被夢境折磨瘋了,如今趙禹要碰他,他都下意識躲開,原本他從來不覺得男子與男子正常觸碰有什么不對,現在他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
顧玨生了悶氣:“你別管我。”
趙禹哭笑不得:“我哪兒能不管你。”他頓了頓,試探著問:“還是蕭彧的事兒?”
顧玨聽到蕭彧的名字心頭都一跳:“這事兒你別管,我自己來。”
趙禹說:“你自己怎么來啊,他對你做什么了,把天不怕地不怕的顧少爺給折騰成這樣?”
顧玨一瞬腦子里又閃現過那些畫面他別過頭去:“你別問了。”頓了頓:“也沒法怎么去報復他,他好像對顧憐月有意思,我之前撞見他跟顧憐月出門一道去了茶樓。”
趙禹有點兒不敢置信的樣子:“顧憐月?他看上顧憐月了?”
顧玨撇撇嘴:“我看著像是,真是眼瞎,看上顧憐月,顧憐月那膩膩歪歪的樣子,我看著都討厭,他居然能看上,而且還是在我姐姐要出嫁的檔口……”說到這里顧玨又皺眉了:“蕭彧這人精通風月,別回頭與顧憐月搞出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來,我姐姐出嫁之前若是出了這種事情,對她不好。”
“你又知道他精通風月了?”
顧玨吼了:“我就是知道!”
“好好好你知道。”趙禹道:“你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我看著那顧憐月也不像省油的燈,她在顧家是庶女,日后嫁出去也未必找個家世顯赫的,但若是攀上了蕭彧卻不同,這蕭彧,在天啟卻不是個無權無勢的皇子。”
顧玨不管這些:“總之我要去阻止他們。”
趙禹挑眉,看著顧玨好似又不難受了頗覺得驚奇:“那你要怎么阻止?”
趙禹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尚且沒有想到,顧玨這么一阻止,會將自己的心給丟了,而顧玨也沒有想到,他這一招惹,惹上了此生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