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
風遙輕瞥他一眼,神色淡淡:“你說。”
那錦衣衛點點頭,娓娓道來。
今日早朝,楮離聯合眾臣參了楮墨一本,說他覬覦皇位、意圖謀反。
前幾日江瀾提交的密函本就涉及楮墨,只是密函中的那些人雖是他的勢力,卻不太能牽扯到他。
加上林家倒臺,他大義滅親交出林玉姬,皇帝并未過于怪罪。
奈何今日多位大臣聯合上奏。
皇帝不得不令搜查七皇子府。
這一搜,便在他府上搜出的一襲龍袍。
龍袍,天子的象征。
楮墨區區一個皇子,私藏龍袍,忤逆之心不言而喻!
皇帝盛怒,當即將楮墨收監,關押天牢候審。
江瀾被皇帝留下,無暇脫身,就派了個人過來給風遙報信。
風遙耐心等待。
直至正午。
江瀾才匆匆回府。
風遙坐在院子里,遠遠看見江瀾的身影。
她站起身,迎上前,撲進他懷中。
江瀾穩穩地接住她,將她抱緊。
“怎么樣?楮墨被定罪了嗎?”
她率先問道。
江瀾搖頭,嚴肅道:“楮墨在被押送天牢的路上逃跑,皇帝大發雷霆,責令楮離率軍將其捉拿歸案,我已經讓手下精銳去攔截了,應當能在楮離之前捉到他。”
風遙伸手輕撫他臉龐。
指腹貼緊他肌膚,一寸寸摩挲。
“辛苦你了。”
“不辛苦。”江瀾微微一笑,滿眼都是寵溺,“我家娘子吩咐的事,縱使千難萬險,我都要為你做到的。”
“屆時抓到楮墨,任憑你處置,可好?”
他添上一句。
“嗯,好。”風遙將頭埋進他厚實的胸膛,軟軟糯糯地回應一聲。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我讓人將林玉姬手腳經脈挑斷、毀掉容貌,賣去了下等的窯子里,她這輩子,再無翻身的可能。”
“都行,隨你處置,你開心就好。”
風遙松開他,昂起頭認真凝視著他澄澈充滿愛意的眼眸,心中微動。
她問:“你不覺得我很殘忍很惡毒嗎?”
“若非林家暗算逼迫,你母親便不會慘遭不測,你兒時也不必吃那樣多的苦,此般惡人,罪有應得,死不足惜。”
他答道,眉眼間藏不住的溫柔和心疼。
系統兩眼汪汪,飆起了歌:啊~這就是愛~——
風遙捂耳:你個牛馬,五音不全不要唱歌,老子耳朵流產了。
系統悻悻地道:人家有感而發啦……
風遙白他一眼,沒有說話。
系統:哎,遲早有天我也要找個漂亮妹子把偏愛和寵溺都給她!
風遙嘲諷道:做夢比較快。
系統:???我做錯了什么您一定要扎我心?
夜里。
冷風蕭瑟,寒氣凜冽。
風遙與江瀾乘坐馬車,來到京郊某座宅邸。
穿過院落、前廳。
最后在某個房間門口停下。
推開門,二人并肩踏入房里。
楮墨坐在正中的椅子上。
他的四肢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扭曲著。
應該是被打斷了。
聽見腳步聲。
楮墨艱難地抬起頭看去。
入目便是江瀾那意氣風發的臉龐。
“江瀾!”
他咬牙切齒,一雙眸子似鷹眼似的惡狠狠盯在江瀾身上。
風遙偏過頭,望向他:“七皇子,久違了。”
語氣清冽,似是感嘆,又似是笑意。
楮墨仔細打量她一眼,眸中透著迷惑:“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