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覺淡淡的笑了笑,帶著幾分無奈也夾著幾分欣慰道:“你尊師重道這是你的好處,但凡是拘泥于此則是泯頑不靈,呆板不化了。每每與你議事,雖有些見解也是藏于心間,我一再言之,凡是只要不韙俠義,皆可言之,說說,師父這么做是對是錯?”
朱亭中聞言惶恐萬分,言道:“弟子愚鈍,但師父已說過,凡事只要不韙俠義,又有何不可。弟子只知大丈夫行事,唯求四個字,心內為安,若事事以利益得失為計較,那我斷劍山莊這么些年也不會有此威名,又怎么會有如今的江湖地位。”
楊覺哈哈大笑道:“好一個心內為安。”心中甚是歡愉。
“不過,師父,我此行雖是一無所獲,可于那山下永寧鎮上卻遇上一些蹊蹺之事。還有……”朱亭山面上不喜反憂,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思緒片刻,竟然跪倒在楊覺身后,伏于地上道:“弟子此次下山犯了一些錯事,還請師父責罰。”
“你先站起來,什么事情?你先說下去。”楊覺就此站定,朱亭山向來穩重,這一跪之下叫楊覺也慌了神,卻不知是犯了何事,
那朱亭山跪在地上久久不愿起身,楊覺無法,低身將其攙起。“你先把事情說清楚,萬事皆有化解的辦法。”
朱亭山站起,嘆做一口氣道:“弟子此次并非只身而回,還……”
“還什么?你怎么變得婆婆媽媽的,但說無妨。”楊覺也發覺朱亭山有些奇怪,這并不是他往日間的作風。
“有一個小乞丐跟著弟子一起回山的。”朱亭山吞吞吐吐,使得楊覺更是疑惑了,想來一個小乞丐有什么難言的。
楊覺有些不耐煩,但見朱亭山的這個樣子又不好發作,“怎么回事?你慢慢說。”
朱亭山聞言娓娓言道:“弟子是今日午間趕至永寧鎮的,本欲于鎮上用完飯食再行回山,可一路之上見到不少門派已先行到了永寧鎮下榻了。”
“想來也沒什么稀奇,離那斷刀大會也只幾日之期,這幾日間已有人陸續前來拜莊了,門派之間日常走動也是平常,趕上斷刀大會這個時機,早來些日子將事便一起辦了,這倒沒什么稱奇的地方。”楊覺語氣平平,心中卻更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