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鐘寧急聲一喝,“你要想讓它活下來就不要這么多廢話。”
那女子戛然而止,這和將才軟弱不堪的毛頭小子簡直判若兩人,也許是被鐘寧的氣勢壓下,竟真真的靜靜呆在了原地。
而后,鐘寧又要過半盆清水,將懷中解毒劑拿了出來,倒了半瓶,和著清水,依如舊法盡皆灌了進去。
大功告成,接下來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果然,也就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這馬竟然可以趴坐在了地上,眼中又重新泛起了光彩,只是有些虛弱,還是站不起來。
“看、看,這黑馬像是沒事了。”
“真的是神,居然真就給救了過來。”
伴隨著周邊紛紛議論聲,一片齊刷刷的掌聲響了起來。
馬既然救活了,掌柜自然是千恩萬謝,而圍觀的看客也就沒多大的熱鬧可看的了,贊嘆過幾句,相互之間便三五成群的陸陸續續的散了去。
“鐘寧,你可真行。”
楊一清嘴角輕揚,歡呼雀躍的涌向鐘寧,轉眼看過干巴巴的站在一旁的那女子,面色一沉,沒好氣的說道:“這下可以一筆勾銷了吧?”轉而又拉起鐘寧,“鐘寧,我們走。”
鐘寧走出幾步,又硬扯著停在原地,回頭道:“暗夜現在還虛弱,過一陣應該就能走了,還有這幾日,青草之類的不可再吃了。”
“哎呀!你管他這些做什么?你忘了將才在樓上她是怎么對你的?”一想起這女子那咄咄逼人,欺辱鐘寧的那模樣,楊一清心中直恨得牙癢癢,這鐘寧像不長記性一樣,此間見鐘寧多事,不耐煩的將其向外處拉扯。
“謝謝。”終究在三人快要走出院門之際,那女子口中硬硬的蹦出兩個字,她自小眾星拱月一般,家中萬般無有不依著順著的,別人對她的好也自然是心安理得,這時能擠出這兩個字也是下了不小的決心。
“我叫楚楚,你們呢?”
鐘寧剛想開口,就被楊一清迫不及待的推出了院去,按理說,人家治好了暗夜,自己該是高興才是,可不知怎的卻是高興不起來,只剩下自己一臉悵然的呆在原地。
午間二人倒下去歇息不久,就聽見楊一清咚咚咚的敲門聲,說是聽聞這家酒樓的甜點甚是好吃,硬要拉著鐘寧他們前去試試,正好用完甜品還可以去街市上再轉一轉,二人拗不過,好說歹說的跟著一起去了二樓開廳。
這時楚楚領著一眾護衛正在二樓用茶,見幾人來此,正好有許多事未了,也正好做個人情。于是喊來小二交代了幾句,便信步走向了鐘寧一行。
“不請自來,有些人就是臉皮厚,不知恥。”楊一清提著茶壺斟著茶,目不斜視的揶揄道,她可沒鐘寧這般的好脾氣,她生在風嘯崖,打小也如掌上明珠一般,何曾受過這樣的氣,這口氣鐘寧咽的下,自己可吃不下。
“我來不是和你吵架的。”楚楚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下,向著鐘寧嫣然道:“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你,我叫楚楚,楚楚動人的楚楚,你們呢?”
鐘寧正想回話,楊一清甚是輕蔑的一聲輕哼,嘀咕著:“楚楚動人,真不知害臊。”
鐘寧有些難堪的道:“清師妹,你少說兩句。”
“臭丫頭,再多說一句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楚楚早就自下臺階,主動來找幾人交好,可這不代表著就能任人羞辱,她也不是什么善茬,自然不懼楊一清這一套。
楊一清剛想起身發作,卻被一旁的吳小武一把按住,吳小武平日里言語不多,可真要是到了表態的時候,楊一清反而尊重許多,見吳小武輕輕的搖了搖頭,楊一清思忖片刻,還是強忍下心中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