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寧看的瞠目結舌,高手過招,毫厘之間便是性命相交。
稍待片刻,鐘寧試著想上前探探,這一掌怕不是直接將其打死了?可其將將貓其身子,那血貂便吱吱一陣亂叫,皮毛橫豎,叫人生畏。
“噓!”鐘寧指了指那男子,示意想去看一看,可血貂哪管這些,將才一切它還看的真切,男子剛剛可還差點要了鐘寧的命。
鐘寧見其如此,心中忐忑,高舉著雙手,一寸一寸的向著男子移將過去。
照將才黑影所為來看,這血貂可不見得就比這男子好惹,鐘寧不敢輕舉妄動,慢慢移至身前,一點一點將手向著腳下那人的口鼻輕嘆,心中緊緊繃著,探不到一絲的氣息,接著又將手在其腕上輕輕一搭,讓人不覺為之一驚,一絲微弱的脈搏跳動傳將過來,男子該是一息尚存。
“還活著。”鐘寧擠出一絲笑臉,向著血貂指了指,也許是看到了鐘寧臉上的笑意,血貂卸下了一絲防衛,模樣也跟著溫和了幾分,估計是將才受傷不輕,此刻見鐘寧沒多大惡意,跟著面露憂色,搖晃著走了過來。
鐘寧心中已然,若是救治得當,這人或許還能醒轉過來,他試著將那人架起,置于背上,血貂也順著身子爬到男子的袖籠里,消逝不見。二人不久便尋著一個洞口,待入得洞來,這處山洞雖說入口不大,里面卻是寬敞,鐘寧將那人依著一塊巨石放下,此時已是通體汗透,他不及休整,又接著搭起脈來。
“這人內傷極重,內力也極為雄厚,不然也撐不到現在,只是奇怪,他究竟是什么人,又怎會在這清涼山?”
醫者仁心,也許是跟著王沁學了這么些年修了些心性,要不鐘寧也不知為何要管這閑事,他將才可是狠狠的想要自己的命。鐘寧修煉那清心咒近十載,本身就是強基固本的心法,平日里武力切磋沒甚么用武之地,此間正好派上用場。
鐘寧盤坐于那人身后,絲絲的氣息緩緩自掌間流出,清心咒所修氣息本就文弱,入了那男子體內和其體內那陽剛的內力竟無半點沖撞,男子體內紊亂胡亂沖撞的氣息在鐘寧的引導下慢慢有序的在其體內有序的流動起來。
也是該男子命不該絕,就若是換做他人,內力入其體內,一招不慎,必和其體內的陽剛內力相爭相殺,他現如今的這個身體必定承受不起,屆時必死無疑。
就這么近了半個時辰,鐘寧已是滿頭大汗,那男子面上也泛起了血色,鐘寧收功,拭去頭上的汗珠,又給其喂了些水,過了片刻,這男子竟真的醒轉了過來。
“水……水……”
“你醒了?”
鐘寧話音剛落,那男子一把扯過鐘寧手中的水袋,不顧眼前這個年輕人,將鐘寧推到一邊,貪婪的仰起頭,一口氣便將其喝了個干凈。
“咳咳咳。”那男子水喝的太急,響起一陣微弱的咳嗽聲。
“慢點,慢點喝。”
男子抹了抹嘴巴,喘著粗氣,將水袋向手邊一擲,虛聲虛氣的道:“小子,這什么地方。”
“你怎么樣?好些了沒有?”鐘寧見其有了幾分起色,連忙問道。
這一問不要緊,男子卻似入魔了一般,用盡殘留的幾分氣力,有如離弦之箭,雙目如劍,鐘寧根本反應不及,一只鐵爪便狠狠的扼住了鐘寧的脖子,直直將鐘寧抵在了洞壁之上。
“小子,你究竟是誰?是你引來的,是也不是?這又是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