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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寧思緒飄飄蕩蕩,朦朦朧朧之間聽到二人所言,又接著想起蘇書的傷勢,思緒頓時清晰了起來。“對,九尾血蜈蚣,蘇師兄的傷。”想到此處,他猛然坐了起來,嘴中不停的念叨著:“九尾血蜈蚣、九尾血蜈蚣……”
這一突如而來的行徑將二人嚇了一驚,二人先是一驚,轉而變得喜笑顏開。
“沒事,沒事,這小子沒事了。”
“我就說沒事。”
“老鬼,你還真有辦法。”
鐘寧沒心思聽他們二人說些什么,看了看眼前的二人,心中無比的慌亂,慌亂的周遭看了一陣,可如何也皆尋不見,轉而向著二人大聲問道:“我師兄和師妹在哪?他們在哪?”
“他們還活著對不對,是不是?”鐘寧一陣激動,抓著那男子,一陣質問,可轉而目色帶悲,他知曉那些噩夢是真的。
“血蜈蚣呢?你說過你知道。”他倒是想就此死了去,可眼下還有一絲念想,他定了定神,滿懷希望的看著眼前這個精瘦男子,弱弱的問道。
“這毒蟲雖是少見,可清涼山也有不少,我只聽的這蟲有做劇毒,卻不曾聽說能治什么傷的?”男子溫溫回道。
“能不能療傷這你不需問,你別忘了你許過我便是,我自我用處。”鐘寧此刻萬念聚灰,更是毫無懼色,若是眼前這個男子不悅將其殺了,反而是解脫了。
老鬼聽的恍惚,不經意的接道:“什么血蜈蚣?什么治傷?”
“若是治傷,可能坊間傳言出了些差池,那血蜈蚣山間自是尋常,我那血貂日常便是以此為食,要說療傷,該是這世上難尋的血貂才對!”
“血貂?”鐘寧跟著起疑,難不成是有什么隱秘?
“要不然你以為你這么重的傷如何醒過來的?只是全用在了你這小娃娃身上,實在是可惜!”
老鬼一邊說道一邊可惜的不斷搖頭。接著又向著男子沒好氣的道:“我看,你該想想,怎么和小姐交代,小姐視之如命,就這么給殺了!”
這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像是將鐘寧又拉回到了深淵,他雙目赤紅,大聲喝問道:“給我用了?什么叫給我用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鬼冷笑一聲,道:“你傷成那樣,不是靠著這神物,你怕不是早死了。”
鐘寧徹底的失控了,管他是血蜈蚣還是血貂,他拼盡全力,甚至賠上了幾條人命,難不成就這么的消逝了。他用盡全身之力,向著眼前這個惡鬼一樣的人大聲吼道:“我死了便死了,用不著你救,他若是想還我一條命,也不用救我這條爛命,誰要你將它用了。”
老鬼本就不是什么善人,跟著便是不耐煩,喝道:“小子,我能救你,也便能殺你,你若是真心想死,我這便成全你。”說罷便手作掌勢,只怕鐘寧再接上兩句,就要劈了下去。
“你盡管殺了我,我也沒什么好活。”鐘寧毫不相讓,他本有一絲的生欲,可這靈藥已被自己所用,蘇書怕是回天乏術,如他所言,他如今萬念俱灰,回山如何又跟師父交代,倒不如死了干凈。
“老鬼,不得無禮,你先出去。”男子輕喝一聲,那老鬼便是冷哼一聲,滿臉不悅的走了出去。
“那天我是做餌,幫著血貂引這血蜈蚣出來,血貂日常以這血蜈蚣為食,可是比那血蜈蚣還毒做百倍的毒物,自然也是傳說中的靈藥。這靈物常人難見,自是坊間傳的偏了。”
“那血貂自小便養做家中,是我女兒的性命之物,但終將是畜牲,你與我有恩,便給你用了,至于我那女兒回來,要殺要剮,我任其處置就是。”
鐘寧這幾日所遇男子也是看在眼里,他雖也是殺人無算,可倒不是冷血無情,言語間倒是溫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