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日,乃是三大門派招生的日子。所謂的三大門派,簡稱為日月星,即日湣派,月烎派和星芔派。這三派當中,月烎派是最古老的門派,建派已經上萬年,曾是蒼龍大地上最德高望重的門派,也是曾經的第一大門派。
說是曾經,是因為現在的第一大門派已不再是月烎派。
自一千年前,日湣派建派之后,短短十幾年,便一躍成為了蒼龍大地最大的門派,將月烎派死死地壓在身下。
星芔派是三派中建派時間最短,卻也是最神秘的門派,除非資質極高,否則不能輕易入星芔派。
三派將招生考試的時間定在了同一天,因為這一天是前任圣皇所定的。進入三派,便相當于成為了天子門生,成為了這個蒼龍大地上人人羨慕的對象。
但是三派皆是七年一次招生,要求也是極其苛刻的,除了年齡,魂力的限制之外,甚至對外貌也有要求,長得太難看的也不會收,所以,也有人說,天子門生,第一要求便是好看。
在這一天,通常會有來自不同地方的人同時聚在一起,根據自己的資質不同,選擇不同的門派。
考試要求最簡單的,便是月烎派,作為建派最早的門派,月烎派一直延續著古老的考試方法,文試和武試。所謂文試,便是考驗考生對神學秘籍是否了解,而武試則是考驗考生的魂力如何。
魂力,自然是指每個人所修煉的神力。若是還沒有開始修煉魂力,便無法報考月烎派。
星芔派則是三派之中考試最難的,沒有人知道星芔派的考試內容是什么,只知道每一年,都會有幾個考生命喪考試現場。
日湣派介于兩者之間,考題每年都在變,主旨就是選擇有潛力的人收為門下弟子。即便此人現在還沒有開始修仙,但只要有能力,日湣派便不會拒絕。
而拓跋元壽,便是來日湣派報名的。
今日一早,難得的起了個大早,拓跋吃過了早飯,來到日湣派所在之地。雖然還沒到報名的時間,但日湣派門前早已是人山人海,有些人已經互相認識,正在做進一步的交流,有些人則獨自一個人站著,可能在研究歷年的考題。
拓跋擠進了人群中,抬頭看了看朱紅色的大門,門上九九八十一個門釘,據說代表了至高無上的權利。
周圍則是議論紛紛。“聽說上一次,他們進了食人森林。”
“那地方不是禁止人進去的嗎?”
“這可是日湣派,直屬于圣皇的門派,有什么做不到的。”
拓跋切了一聲,一屁股坐在門廊上,等著日湣派開門。
聽到拓跋這一聲切的人可不淡定了,沖上來嚷嚷了一句“你當你是誰啊。你有本事走的出食人森林嗎。”
拓跋敲著二郎腿,對那人說道“你以為這么大的門派會拿你的性命開玩笑嗎。上一次不是也沒死人嗎。”
另一人一把拉住了找麻煩的人,低聲說了句“這是拓跋家的人。”果然所有人都閉了嘴,遠離了拓跋。
不遠處的秦珂拉了拉旁邊人的袖子,說道“真沒想到,拓跋家的人也來了。我們可真幸運,還能看到拓跋家的人。”
被拉著袖子的林陌軒將自己的袖子抽了回來,彈了彈。“我這可是上好的龍吟繡,扯壞了你賠得起嗎?”
秦珂的目光瞬間被林陌軒吸引,輕輕撫摸著自己剛剛扯過的袖子,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說“這居然是龍吟繡,天啊,我都沒見過。”
林陌軒高傲的揚著頭,得意洋洋。
拓跋冷笑了一下,這龍吟繡,他小時候可是燒著玩來著。但是因為此布料穿上磨得皮膚疼,他從來不穿。
等了大約半個時辰,日湣派的大門終于開了,蘇正卿,旬塵,秦暮羽三人出現。
考生看到來人,急忙站好,向三位打招呼。
“今天是日湣派七年一次的考核,凡是通過三關考試的,便有資格進入我日湣派學習。現在開始報名。”
話音剛落,只聽到拓跋高聲喊了一句“拓跋元壽。”
小弟子在報名冊上寫下了拓跋元壽的名字。
拓跋上前一步,看了看報名冊上名字,然后大踏步的走進了日湣派的大門。
報名一個一個進行著,進入日湣派大門的人數也越來越多。有一些在報名的時候就會因為長相不符合而被拒之門外,能夠進入晷景殿的,都是儀表堂堂。
拓跋早已在這個偌大的院子里轉了許久。這院子不是平常在瀛都常見的院子,倒是有些胡人的風格,亭臺樓閣都很小巧,倒是留了很大一塊地方供人休息。院子的右邊是練武場,左邊則是假山,涼亭,石凳。此時,石凳上正有一人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