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端正的坐在石凳之上,煮了一壺茶,正在自斟自飲,拓跋看了一眼那少年,便匆匆走了過去。
“嘿。”拓跋一巴掌拍在周零初的肩膀上,然后坐在周零初旁邊問“你這幾天不會都住在這里吧。”
“是。”周零初很肯定的回答。
“嘖嘖。虧我為你擔心了好幾天。”
“你為何要為我擔心。”
“我……”拓跋語塞,腦袋偏向了另一邊,看著剛走進來的報完名的學生。
不遠處的秦珂再次拉了拉林陌軒高貴的龍吟繡的袖子,說“你聽你聽,他是不是這兒的學生啊。”
“如果是學生,應該會穿的和剛才的那三位師兄一樣才行。”
“也對啊。”秦珂又開始仔細的觀察周零初。
拓跋切了一聲,又回頭來問周零初“你也要報名嗎?”
“嗯。”
“你怎么突然要報名啊,我怎么沒聽你說過。”
“我確實沒和你說過。”周零初認真的回答,因為這件事,他也是五天前才決定的。
周零初還清楚地記著那一天,他睡在地牢潮濕的地上,懷里抱著的小白是他唯一的溫暖。他蜷縮著,腦子里卻一直在徘徊一個聲音,我就要死了。
離開白云山之前,那位道人曾斷定他命不久矣,果然才不過半個多月光景,他或許就要死了。
然后,在黑暗中,他聽到了地牢門打開的聲音,隨著腳步聲的靠近,一個微弱的光源出現在周零初面前,周零初隔著眼皮覺得那束光是多么的溫暖,像是一個久違的懷抱,讓人想要靠近。
周零初睜開眼睛,看到一位慈祥的老人正看著他,他手里提著的乾坤燈發出溫暖的光亮。
“你是誰?”
“我是長孫柝。”
“長孫柝?”周零初搖搖頭,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我是日湣派的掌門。”
“我知道了。”平靜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波瀾。
“你想不想從這里出去。”
“我可以出去嗎?”
“當然,你沒有錯。”
周零初終于笑笑,本就稚嫩的臉配上開心的笑容,看起來是那樣的和諧。
“你想不想進日湣派學習。”
“我為什么要進日湣派。”
“因為你會成為天之驕子。因為你與眾不同。”
“我確實與眾不同。因為我就要死了。”
“你不會死的。進入日湣派,你就會得到永生。”
永生兩個字深深的烙在了周零初的心里。
“你為什么要報名啊?”拓跋還在拖著周零初問東問西。
“我想得到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