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考生一個一個走進重霧迷宮,秦暮羽將一直搖著的扇子收起來,笑道“師兄,你們猜今年能有幾人留下。”
“還有什么好猜的,不管幾人留下,咱們日湣派的學生。”蘇正卿一臉嚴肅的說道。
秦暮羽笑了起來“師兄何必嚴肅呢,就當一場玩笑罷了。”
“依我看,”旬塵插話說道“今年能留下三人便是不錯了。”
“怎么二師兄對今年的新生如此沒有信心嗎?”秦暮羽笑問旬塵,就連蘇正卿也看向旬塵。
“我,不過就是隨便說說。”旬塵底氣不足的說道“我看了今年的新生都很普通,就連還為修仙的都來報考了。”
“師父早就說完,眾生平等,只要心思純凈就能參加考試。”
“話雖然是這么說的,你看往年的學生,哪有什么都不會就來考試的。”
“要說什么都不會,不是只有周零初一人嗎。”秦暮羽想到了那個總是一臉平靜的少年,說道“咱們從他身上找到了日湣派掌門的玉牌,我當時還以為他死定了,沒想到師父竟然放了他,還讓他參加考試。”
“對啊。”旬塵也察覺到不對勁,追問道“師兄,咱們怎么能輕易放過這混小子呢,他可是個小偷啊。”
“師父已經查清楚了,他并不是小偷,和那名小偷也并不認識。”蘇正卿說道。
“不認識怎么從他身上找到玉牌的。”旬塵接著問道。
“看來,是被人陷害了。”秦暮羽笑了起來“有意思,很有意思。”
“哪里有意思?”旬塵不明白的問。
“依我看,今年最后的贏家,說不定就是他了。”秦暮羽笑著說道。
“到底什么意思啊?”旬塵還是不明白的樣子。
被問煩了的秦暮羽吐槽旬塵“師兄修仙如此多年,卻沒有修煉腦子。”
“你這是什么意思?”沒聽懂的旬塵剛問出口,又想到了什么,質問道“你是在說我笨嗎。”
“師兄怎么就不懂,一切皆是命運。周零初是上天送到日湣派的,這最后的贏家自然是他。”
“命運?”
秦暮羽看旬塵還是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搖搖頭,轉身便離開了。
蘇正卿沒有說什么話,也接著離開了。
旬塵仔細回想了一下秦暮羽的話,搖搖頭,追上了兩人的步伐。
另一邊,誰也沒想到,跨過重重迷霧,后面竟然是另外一番世界。這里不是他們所想象的路線復雜的迷宮,反而是一座城市,不管是街道還是房子,都和瀛都一模一樣的。沿街有店鋪,茶館,酒樓,還有擺在路邊的小攤,叫賣聲與人們歡快的談論聲混合在一起,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只是若他們能夠俯瞰大地,他們就會發現,除了他們所在的區域,其他所有的地方都是灰蒙蒙的。他們還沒有把記憶開發到那個地步,只能隨著前進的步伐而慢慢點亮這個城市。
拓跋早已被眼前的景色所迷惑,忍不住說“我們,又回到瀛都了?”